第九十三章:愛才?狡詐?(2 / 2)

那名校尉似乎也有一個好出身,而且身後的家族與任囂似乎不錯,侃侃而談地介紹起來。這校尉明顯也是道聽途說居多,很多地方與事實差別太大,不過身為當事人的呂哲根本沒有現身說法去更正,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聽完摻雜不少水分的故事,任囂更加對呂哲勸酒勸菜,隻差明顯地喊出“跟我混”三個字了。

呂哲有派別嗎?似乎有吧?至少結義兄長徐陽是蒙氏一派。而在與趙高不斷的接觸下,好像也能算是趙高這一派。說起來好像很複雜的樣子,不過呂哲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哪一個派別的人,他就是那種“誰對我好我跟誰混”的無節操人士。說來也是嘛,在現代社會有節操的人早被坑死了,那時候無節操才是王道!

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呂哲很自然地用勸酒就喝、勸菜就吃的舉動來回應任囂,這樣的舉動讓任囂非常高興,在高興之餘開始試探呂哲對兵道上的理解。

任囂本身就是武將,家族裏自然也會有相應的傳承,因此一些問題提得非常刁鑽。

現在已經不是下屬麵對上司的時刻,而是考校時間。論戰模式下的呂哲並不是任囂問什麼都要回答,更加沒有口若懸河的語驚四座。在這年代兵家既是辯論家,他這時候完全不像是個被考校的人有問必答,而像是與任囂針對兵道論戰的辯論者。

兩人的話題開始轉向南疆。

在任囂講述的觀點中,大秦對南疆的攻略側重是大規模的全線推進,用泰山壓頂般的軍事行動一舉擊垮百越人。

呂哲本來顧忌於身份不想多說,後麵看任囂越說越離譜,根本無視於推進時麵對群山和原始森林的難度,推進之後糧道的安全應該怎麼保障等等,甚至說出見到越人就殺這種荒謬的觀點。他實在憋不住說了一句:“這樣大大不妥!”,而這句話說出去馬上後悔了,辯論不存在無根據的否定,再則有這麼吐槽上司嗎?

任囂怒氣勃發:“你說!若是不能說服老夫……,哼哼!”

“辯論,隻是辯論,現在您不是次帥,哲也不是軍侯,我倆都是論戰士。”補救完畢的呂哲知道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完蛋了,想了一會:“哲認為攻略南疆應該抓住一個重點。這個重點是各個擊破!越人部落非常多,他們又野蠻成性,全線推進隻是讓他們團結起來抵抗,不如交好一批去打另外一批。對不服的部落執行定點的重兵剿殺,然後再輔以移民政策。這樣慢慢消滅光不服的百越部落……”

呂哲說得越來越順,根本沒注意任囂早就沒有了憤怒的模樣,等待說完了才舉起酒盞潤一下口幹舌燥的喉嚨。

“哈哈哈哈!”一串大笑,任囂抬起手比劃了一個圓圈,“帳內全部都是‘自己人’。”

沒聽懂是什麼意思的呂哲下意識看向恒戰的位置,卻見恒戰的位置空空如也。

任囂表情詭異:“老夫所講的策略並不是自己的觀點。剛才的策略正是上將軍對南疆的攻略方案。

“啊?!”

呂哲是真的有些發怵了,原本以為那是任囂的觀點,所以以辯論的方式當麵說出來哪怕任囂不喜也隻是笑笑就算了。沒想到那些觀點是屠睢的南疆戰策,剛才那段話要是傳到屠睢耳裏,那屠睢還不把他恨死?畢竟當麵說和背後說是兩個不同的方式啊。

搞了半天是任囂的設計,難怪會用那麼誇張的方式來講述,分明就是挖坑等著呂哲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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