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人家,比如說高官或者是豪商,血親不計之下隻算仆人就有幾十號人,誇張起來幾百號門客或者仆人的都有。
“十萬戶……這到底是多少人來著?”
越算越迷糊的呂哲一沒注意側邊撞到某個什麼人,被撞到的人扭頭想罵什麼,看見呂哲身上的軍服趕緊將到了嘴邊的髒話咽下去。
呂哲看去,撞到的人也穿著製服,不過是橘黃色的仆從裝,他拱手連說:“對不住,實在沒注意,對不住啊。”
那人好像被嚇到似得呢喃“不敢,不敢”,逃也似得跑了。
名字叫間氺的騎士似乎說了句“與仆從如此客氣作甚”,扭頭看向不遠處緊閉的城門。
不知不覺間,呂哲發現周邊的人流已經停止,隻剩下他們不斷牽馬向前的“嘚嘚”馬蹄聲。
在前進時,擋住路的人看見一隊軍人牽馬走近了就會自動往旁邊閃,一直有人讓路的便利下,最後來到城門下。
離城門大概五米的位置停下,呂哲頓足後抬頭往上看,站在邊上才能更加覺得鹹陽城牆的雄偉。
“這門大概有五米高……”呂哲目光往匾額看,沒看清寫的是什麼,“城門之上有城樓。這城樓有五層……,光城牆就有二十多米,再加五層的城樓。這高度逆天了都。”
此時的呂哲就像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對什麼都好奇。他還在計算高度時,耳朵裏傳來聽著牙酸的響聲,巨大的城門緩緩地打開了。
一隊持著火把的士卒列隊小跑而出,他們之後是更多握著戈矛的士卒。
火把被丟進分布開的火盆,刹那間城門這邊光線大亮。之後,士卒將擋路的拒馬一類的障礙物搬開,末了才跑回去城門邊列隊站好。
差不多是士卒們剛幹完的時刻,一名身著具裝的中年人昂首闊步從城門內走出來,他左手摸著下巴的胡須、右手按著腰間的劍柄,一身偉岸的身軀配著威武的鎧甲,看去極為雄壯。
“這是城門令章邯、章校尉。”
“What?”
“什麼瓦瓷?我是說,這校尉叫章邯,是內史令(蒙恬)看重的人物。”
呂哲趕緊仔細瞧去,不過離得有些遠,實在無法看清長相。
哪怕他再怎麼不了解秦朝曆史都知道章邯,看著遠處持劍而立顯得威武的身影,這心裏卻是極為複雜的。
“我待的軍隊後麵會成為長城軍團,也就是說運氣不好或者沒發展上去,極可能就在這位爺的一句‘投降’下被坑殺了啊……”
小心肝哆嗦幾下,見旁邊的騎士牽馬往前,他趕緊跟上去。
“近了,近了……”呂哲睜大眼睛看著,不自覺嘴巴嘀咕:“咦!這威武的身軀怎麼就長出一副斯文的臉龐呢?”
那邊,這隊騎士的隊長已經在和章邯說著什麼,兩人說話期間章邯偶爾還會看一下呂哲的這個方向。
騎士隊長招了招手,呂哲一見趕緊走過去。
章邯的長相真的十分斯文,笑起來給人一種如履春風的感覺,他的聲線十分有磁性:“這位便是呂哲、呂屯長?”
呂哲趕緊行禮:“見過章校尉!”
章邯親善的回禮:“小小年紀便能想出那等絕妙的築城之法,果然是年少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