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話說劉季(2 / 2)

李良輕描淡寫:“一人百鎰,不夠寫信再要。”

自信且無所謂的炫富姿態立刻唬住徐陽和呂哲了,依稀還聽徐陽自言自語什麼東西,大概就是以他在家族的地位根本無法這樣雲雲。

軍隊的訓練照舊,每晚三人還是不間斷的相聚,呂哲的話題開始往局勢和事態上扯。

很多的話在兩人看來,是在介紹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們不理解為什麼要講六國的舊貴族,更加不懂帝國的南征北戰跟黔首庶民有什麼關係。

後麵慢慢講到了秦國目前的幾個大工程……

“……正是如此。驪山足有四十餘萬奴隸、囚犯與服徭役的庶民。”

“然也!秦人需得喘息,除兵役並無征調。國內工程皆是從六國征調徭役。”

“極是。死傷徭役眾多,聽聞南方被征調之徭役,存活回家者甚少。”

“泗水郡?大澤鄉?賢弟說此作甚?”

不斷的回答,不斷的提問,呂哲總不能告訴他們未來會發生什麼,避而不談的時候隻能話題轉了又轉。

“……說到此處,有次倒也有趣。”徐陽像是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一個叫劉季的亭長押送囚犯與徭役去黃河以南,竟是與囚犯稱兄道弟……”

“黃河以南?是去修建長城?”想到什麼似得霍地站起來,呂哲不顧碰倒的案幾和撒了一地的酒菜:“什麼!?你說什麼亭長劉季???”

徐陽錯愕:“泗水郡啊,賢弟不是說泗水郡嗎?劉季便是泗水郡沛縣人。”

呂哲似乎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大了,他不好意思地扶氣案幾,與李良一起重新擺好酒碗之類的東西,舉著弄髒了的燒雞張口欲言,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良好奇問:“那個劉季何人也?”

徐陽奇怪地看著呂哲,這是呂哲第一次這麼失態。

“劉季……劉邦……”呂哲思考用詞,最後含糊說:“這人能與囚犯稱兄道弟,不簡單呐。”

徐陽不屑撇嘴:“如此不懂上下尊卑貴賤,難成人上人。”

呂哲聽了隻感到無語。

不過也對,在這個講求上下尊卑和禮儀的年代,如果一直是處於和平沒有大動蕩,不知道上下尊卑的人確實很難出頭。

“良倒覺得這人顯得不凡?”李良措詞道:“販夫走卒中也是有豪傑存在,這人能與囚犯稱兄道弟,看似粗魯實則豪邁,若遇風雨或可化……”,雖說現在的“龍”還不是專門用來代表天子,但是最後的“龍”字還是被咽下去。

意外了,呂哲對李良的看法徹底意外了,可以說現在根本沒人會相信,就是這麼個能和囚犯稱兄道弟的無賴最後能取了天下。而李良隻是從這一點就覺得不凡,應該怎麼說才好?

“大兄!”呂哲問得很認真:“大兄怎麼會知道劉季這個人呢?”

徐陽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回答得比較詳細:“兩月之前,我戍邊之時偶然遇見,見其舉止與地痞無賴無異,逢人稱兄道弟極其無理,便記住了。”

或許被稱兄道弟的就有徐陽?

呂哲不知道曆史上劉邦有沒有押送囚犯與徭役去修建長城,不過他卻知道或許下一次劉邦押送的半途就該上山去做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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