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為將之資(1 / 2)

“嗒嗒嗒……”

踩在雪地的軍靴不斷翻起雪花,疾跑中的呂哲在奔跑中不斷調整臉上的表情,快靠近酒肆時臉色已經變得嚴峻。

“哎哎……你是誰?留步,留步!”

呂哲還沒靠近就被三人攔住,這三個身穿白色厚服的人分明是一身家奴打扮,隻是伸開雙臂虛虛攔住,不敢和呂哲有身體接觸。

攔住蛟曲的人也沒怎麼粗魯,呂哲仔細觀察下,他能看出那些人既沒有凶狠表情也好像顯得束手束腳?

他沒有強行前進,心想:“這有點不對勁?”

是有些不對勁,蛟曲罵罵咧咧有那麼點趾高氣揚,蒿雖然著急也隻敢跪著不斷磕頭。

酒肆旁有數十個看熱鬧的黔首,見又來了一個軍官先是安靜一下隨即又議論紛紛,呂哲聽來分明是那個該死的蛟曲又喝酒沒付錢了。

呂哲掃視一眼周遭的黔首,再看看十來個同樣是穿白色厚衣的奴仆,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擋住酒肆門口的人身上。

那些人的穿著並不統一,從打扮來看並不是奴隸身份而是酒肆裏的仆役什麼的,很顯然也是知道奴隸沒人權這個道理。說實話,如果是出動奴隸,隻要奴隸敢與軍官有肢體接觸,那麼被軍官殺了就是賠幾個錢的事情。

蒿見呂哲來了馬上大喜,他連滾帶爬的來到呂哲麵前:“呂屯長可來了,趕快救出主人!”

站在台階上的人也都看向呂哲,其中一個約二十來歲的白臉青年還對呂哲笑了一下。

在秦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穿著是有嚴格規定的,白臉青年身穿典雅長儒,發型簡約且有一塊長方形木質的板。六等爵以上的功民或縣丞以上的官員可以束冠,四等爵或者縣級的曹官可以束板,顯然是一個有爵位在身或者是縣裏的官員。

蛟曲醉得都快站不住了還在罵罵咧咧,半眯著眼睛看到呂哲似乎來了點精神,粗嚎著嗓子:“帶兵!立即帶兵平了這間酒肆!”,喊完還挑釁地對著白臉青年咧嘴大笑。

呂哲表情沒變,他並立雙腿,雙臂前伸行禮,大聲喝:“嘿!”就要作勢轉身……

“嘿”這個字在秦軍中大概就是“是”的意思,喊起來很多時候因為口音會被聽成“嗨”,所以……很多人可能覺得怪怪的。

白臉青年似乎詭異地扯了下嘴角?他使了幾個眼神,擋住呂哲的奴仆起步棲身,直挺挺將雙手負在背後就“碰”的下跪,不過不是彎腰跪下而是直挺著腰擋住去路。

呂哲無論怎麼改變路線,那些下跪的奴仆就挪著膝蓋移動到哪,不過當枷走過來奴仆沒有看見而撞到枷時,撞到枷的那個奴仆立刻磕頭下去,腦袋低到雪地就保持動作沒再起來。

枷看上去有些怒氣衝衝,隨手撥開擋路的奴仆,來到呂哲旁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不斷觀察白臉青年的呂哲真的會回去帶兵來平了這家酒肆嗎?話說這根本不可能。

他做這個姿態其實也就是想逼迫白臉青年做出讓步,而似乎效果非常不錯,至少蛟曲已經出了酒肆的門口,隻不過是一出來就砸在雪地上沒了動靜。

呂哲走過去,先是對白臉青年行了一禮,隨後踹了蒿一腳示意把爛醉的蛟曲扶起來,之後站直了直麵白臉青年,做著一臉抱歉的表情。

“蛟狩。”白臉青年先報姓名,之後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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