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你能帶我走不?不是回京都,鹽城就行,到那之後我自己坐車回京都,你看成不成?”
那天在電影院,怎麼著也挨了一記飛腳,雖說不是李偉踢的,但那冷笑言還是什麼小攻的,總歸是他認識的人,所以拜托一番,應該也不算過份。
瞧著蘇錦要走,李偉下意識的詢問,“老齊允了?”
撒謊,其實也是一美德,大大的美德!
蘇錦乖巧的點點頭,“對啊,他不是把兔子給我打死了麼?所以我就鬧著說要去鹽城買隻寵物兔玩兒,他呦不過我,就答應了。李偉啊,你就當幫幫我,帶我去鹽城吧,回頭我買兩包鹽讓你帶回家炒菜用去,你看成不?”
就算是鹽城,這裏的鹽也是傳說中的鹽價,頂天了三塊五。要趕上謝禮那價兒,除非遇上核輻射,在家就能坐等增值。
“嫂子啊,其實你說要去鹽城,這對我來說真是小事一樁,你說我開著飛機,嗖嗖嗖就到那了對不對?但是我不能為了把你給送到到目的地兒,然後自己回來自刎謝罪吧?老齊壓根兒就不會允許人離開無人區,包括他的心肝寶貝,你。”
謊言,是這麼被揭穿的?
這麼簡單?
蘇錦慫了,立馬拉住李偉的手臂,擺出一張苦瓜臉可憐兮兮道,“是是是,齊夜那個禽獸確實沒有答應我去鹽城,你也知道,他打死了我喜歡的兔子,所以我們倆現在還在冷戰,你說我要現在去找他,不是白搭,是啥?”
“李偉,我去鹽城是有要緊事兒,你就當幫幫忙好不好?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抹著鱷魚眼淚,蘇錦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聲調帶著哭腔,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哭了。
瞧的此情此景,李偉立馬尋問,“嫂子,出啥事了?”
“我……我,嗚嗚嗚嗚……”
蘇錦吸吸鼻子,故作哽咽道,“我有一發小兒,打我記事起我就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最後因為他搬了家,所以我們斷了聯係。前不久,我和他重逢,才知道他一直未婚等著我,可是我……我,我已經有了齊夜了!”
“所以,這和你去鹽城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知道我跟著別的男人走了,我那發小兒就絕食相逼,說什麼非我不娶。就剛剛,我接到了他媽媽打來的電話,說他快把自己給餓死了,希望我能去見他最後一麵,或許他會好起來,也或許能讓他安心的離開。李偉,你也是男人,你肯定餓肚子對男人來說有多殘忍,我那發小兒現在就快餓死了,而且他現在人就在鹽城,所以你幫個忙,帶我走吧!”
故事,有血有肉骨架豐滿而且潸然至極,淒涼之中帶著一絲悲戚,悲泣之中還帶著一股歡快。
這樣的故事,配上蘇錦眼淚汪汪的眼眸,別說,還真有那麼幾分的可信度。
眼巴巴的看著李偉,蘇錦不依不饒,“幫幫忙吧,如果這一次我沒有救那發小兒於水火之中的話,我很有可能會內疚一輩子,然後和齊夜的感情也不能好好的維持。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們倆,燈殘緣盡嗎?”
“可是老齊他沒有允許你離開這,所以,抱歉了。”
“你真忍心?”
“不忍心,所以……”話到這,李偉立馬嚴肅正經道,“所以,我會閉著眼睛。”
心中有千萬匹脫肛的草泥馬在狂奔,蘇錦真想氣沉丹田的來一招獅子吼——
你妹,啊!
“你當年是不是報考北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