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卿有何事?”
陛下現在看起來也挺高興的,手裏麵還拿著個酒杯放在嘴邊,說話也是笑眯眯的樣子。
“陛下,太子殿下曾多次救了犬女菱兒,這救命之恩無以回報,便想請求陛下恩準,讓犬女菱兒以宮女之職入東宮服侍太子殿下,以報答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李逯才的目的顯而易見,他就是想讓太子娶了李香菱。
太子目前尚未娶正妻,東宮隻有妾侍數名,連太子嬪、太子良娣、太子良媛都沒有。
現如今,他的意思就是,要麼讓李香菱去給太子當一個不知名的宮女,要麼就讓太子把李香菱娶了當太子妃。
陛下如果答應了讓李香菱當太子的宮女,恐怕李氏一族也不會樂意,可如果真的答應了,把她當太子妃,那麼再往後想改口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陛下看了看太子的臉色,太子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想來也是不大願意的。
“李大人,雖然本太子是救了李小姐,但是李小姐實在勿需到東宮做宮女。”
聽到太子這麼說,李香菱臉上瞬間就燃起了一絲希望。
不做宮女的話,那就要做太子妃了。
可李香菱還沒有高興多久,太子就又繼續說。
“本太子聽聞李大人家中有一副涼梵畫師的遺作,本太子找了許久,才知道原來是在你的府上,如果想要報答的話,不如將那幅畫送給本太子吧。”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太子既不會接受李香菱到他東宮做宮女,也不會接受李香菱就這麼當了他的太子妃,而是選擇了無關緊要的東西來作為報答,也就是想要把李家給搪塞過去。
李香菱被當眾拒絕,臉色已經很難看,真是礙於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才沒有發作。
其實她現在特別的想問一問太子,跟了他這麼久,她一昧的付出,太子卻一昧的糊弄她,隻不過是想要一樁定下來的婚事,能夠讓自己安心而已,就這麼難嗎?
如果要繼續合作的話,那這樁婚事是早晚的事情而已,為什麼現在還要這麼搪塞呢!
不過是李香菱覺得尷尬,就連李逯才也覺得很尷尬。
他今天主動以女方父親的身份說起這件事情,本身就是腆著個臉,如果不是抱著十足的把握,還真的不好說,可是沒有想到太子居然就拒絕的這麼幹脆,連考慮的意思也沒有。
如今這其間有許多和他過不去的人,想必是都看了笑話了,今後這還叫他怎麼做人?
這件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看熱鬧的人最終還是沒有等來熱鬧,所有的人都有了一個台階下。
蘅芷到也談不上是什麼失望,隻是覺得沒意思罷了。
“陛下,五皇子的婚事,也該正式的定下來了吧。”皇後見縫插針,像是在緩和陛下與李逯才的尷尬。
之前五皇子與韓邰嬅的婚事隻有陛下的口諭,別人這才當作他們是已經有了婚約,但其實陛下從未賜二人正式的一紙婚約。
蘅芷見這話題怎麼轉提到了自己,並且莫名其妙的躺了槍,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然而這一次躺槍真的是很冤枉,她這當個沒事人似的坐在這裏,為什麼皇後要突然要提起來?
陛下看了看五皇子,又看了看韓邰嬅,點了點頭。
“上一次因為某件事情,朕口諭給他們賜婚,確實未有正式點的婚約,不過小五尚且年幼,不急於一時。”
“陛下的意思是?”
“看看他們的意思吧,嬅丫頭,你的意思是什麼?”
蘅芷瞬間有點懵逼。
有這場口諭賜婚的事時,她壓根還不是韓邰嬅,也隻能當這個事發生過了,日後想辦法解決就好,可今個陛下卻問了一次她的意思,就等於是把她往火坑裏麵推啊。
如果她今天拒絕了這樁婚事,那就等於是拒絕了皇家,拒絕了那樁本來就定下來的婚事,如果她說就按原來的辦,那不就是等於告訴所有人她自己願意嫁給五皇子?
一時之間,蘅芷靜的讓人迷茫。
“小姐!”念念在身後暗戳戳的拉了一下蘅芷的衣裙,蘅芷連忙反應了過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嬅兒隻是一介弱女子,這種事情還是要問一問父親、母親才好。”
說著蘅芷便將頭扭向了韓霖,看向韓霖的那一刻,蘅芷便知道自己這一把賭對了。
韓霖其實在陛下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聰明一點,及時的將話語權扔給自己。
自己畢竟是她的父親,陛下竟然將拒絕的權利給扔了出來,那麼當然要好好的把握。
嬅兒隻是一介小女子,自己拒絕難免有些不合適,讓身為父親的他來拒絕,就顯得合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