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說過要帶你回家,你不要亂說,血口噴人,當心我治你的罪!”宋君仁惱羞極了。
墨痕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宋君仁,道:“您自己親口說的,好在我墨痕也是見過世麵的,沒有當真罷了,但是您總要把銀子給我吧,可不能讓我白忙活一晚,覺都沒睡好呢!”
兩個人一唱一和地,把宋君仁給氣的七竅生煙。
公堂外的老百姓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哎呦,傷風敗俗哦,大皇子是個斷袖,真是想不到啊!”
“聽說他都娶了正妃,還有孩子呢,怎麼會是個斷袖?”
“可憐了那王妃了,估摸著生了孩子就開始守活寡!”
“前幾日不是還傳大皇子和太子妃有……”
“噓,不要胡說了,他是個斷袖,怎麼可能和太子妃有什麼,肯定是別人瞎說的,太子妃可是個好人,要不怎麼敢深入青崖縣救治百姓呢?”
“對啊對啊……定是亂說的!”
宋君仁這回是跳進淇河也洗不清了,他的斷袖之名,從此算是坐實了。
“大殿下,您看……這事兒弄得,這事兒弄得……”劉大龍在一旁真是為難死了。
宋君仁瞪了他一眼,道:“劉大人真是好威風,既如此,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微臣……微臣沒認出來是您啊,可不能怪微臣,微臣這眼神本就不好,大殿下您息怒啊!”劉大龍生怕宋君仁事後找他晦氣。
“閉嘴!”
宋君仁推了一把劉大龍,險些把人推倒在地。
“惱羞成怒了?既然您的身份也明確了,我也不怕你不給銀子,這官司就算了吧,墨玉,墨痕,我們走!”沈曉樓竟不願意繼續鬧下去了。
宋君仁氣恨地看著他的背影,恨不得追上去把沈曉樓暴走一頓。
“大皇子,要不您跟微臣回府去,先把傷給治治吧?”劉大龍可憐兮兮地看著宋君仁。
宋君仁瞪了他一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
劉大龍忙應了,讓衙役將門前的百姓給驅散了,然後才領著宋君仁離開了公堂,往後麵去了。
自此,宋君仁在淇州的名聲是徹底毀了,而且很快,這個消息就有人傳遞到了王都。
在王都留守的宋君傲得了消息,自然不遺餘力地幫自己這位長兄宣揚宣揚,不鬧到京城人盡皆知,他是不會罷休的。
流言愈演愈烈,後來幹脆就傳說宋君仁在淇州養了幾個孌童,日日尋歡作樂,把身子都搞垮了,終日不出門,隻顧著風流快活。
其實宋君仁隻是沒臉出門而已,他現在在淇州也算是個大熟臉,到哪兒都要引起人指指點點。
蘅芷倒是輕鬆了,因為宋君仁自從那一夜風流之後,真的病倒了。
主要是縱欲太凶,身子一下子虧虛起來,外加後來又被打得不輕,一連臥床好幾日也爬不起來。
好在禦醫都在行館裏,否則說不定人就能死在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