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醫道:“怎麼能讓你們兩個姑娘家去,要去也是我去!”
“師父,您還是……”蘅芷想要勸秦太醫別逞強。
秦太醫道:“我若不能去,你也不許去了!”
蘅芷隻好妥協,道:“既然師父您這麼堅持,那我們就一起去吧,我也不放心您一個人去!”
“那就一起去吧!”秦太醫道。
於是加上蔣海,一共五個人,一起往縣衙大牢方向去了。
蘅芷沒有多餘的防護衣,隻好讓蔣海蒙上口鼻,盡可能快速地越過四方街前往縣衙大牢。
一路上還是看到了許多觸目驚心的場麵,有些病人直接就倒在了路上,旁邊還有屍體堆積,發出惡臭,令人連呼吸都不敢了。
蘅芷強迫自己不去看這些,還沒到去看病人的時候,隻能匆匆掠過。
幾個人腳程快,越過四方街之後,很快就到了縣衙大牢。
牢門也被關著,蔣海用力地叩響了門,喊道:“花大叔在不在?我是蔣海!”
一連喊了好幾聲,裏麵才有人回應:“蔣捕頭,您怎麼來了?”
說著,就有人過來開門了。
“這幾位是什麼人?”開門的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像個很樸實的莊稼漢。
蔣海將秦太醫和蘅芷他們的身份介紹了一遍,又將來此的目的說清楚。
那莊稼汗才道:“原來是來救我們的神醫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可見大夫現在對於這些百姓而言,是多麼珍貴的存在。
蘅芷看著他激動到渾身都要顫抖的樣子,也倍感心酸,被死亡的陰影籠罩的人們,過的到底是多麼煎熬的日子啊?
“花大叔在不在,花大叔對疫情還有些了解,可以給老神醫講一講的!”蔣海道。
莊稼汗道:“在的,在的……你們裏麵請!”
要進牢房,還得跨火盆,在莊稼人眼裏,這就是一種辟邪的儀式。
蘅芷有自己的方式,在進去之前,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特製消毒水給每個人噴了一遍,盡可能確保自己身上不攜帶瘟疫病毒。
秦太醫暗暗覺得,蘅芷果然與他們這些大夫不同,總能有一套很新奇的方式,看來天樞老人的高明之處也在這裏。
這些方法,秦太醫也暗暗記下來,想著以後也能派的上用場。
這一趟也算來的值得了,如果能活著出去,他可是受益匪淺啊。
蘅芷他們被帶進了一間獨立的牢房,莊稼汗敲了門,喊道:”四叔,蔣捕頭帶著大夫來了,要向您請教問題呢!”
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也透著一股樸實氣息,隻是那雙眼,還閃爍著與眾不同的智慧光芒。
蘅芷心想,這老者肯定在花溪村地位不低。
果然,蔣海介紹道:“這位花大叔就是花溪村的族長,他們全村都姓花,花大叔不僅是族長,還很有學問,也懂得治病呢!”
秦太醫聽了,忙拱手道:“原來是花族長,失敬失敬了!”
花大叔露出一抹飽含辛酸的笑,道:“哪裏還是什麼族長,全村就剩下這麼點兒人了,我花溪村要絕後了啊,我是罪人,是大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