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如玉一陣竊喜,其實那日從張長齡的壽誕上回來的時候,司馬聞就對她說著素描畫藝的強大之處,聽的司馬如玉很是後悔,沒有留在那裏一觀。隨後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司馬如玉終於忍不住給風絕羽寫了這封信。

一方麵,她想深入了解一下作出那麼多名詩名句的風絕羽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另外一方麵,就是想求他將素描傳授給自己了。

作為天南第一才女,司馬如玉當之無愧這個稱呼,旦凡有關於琴棋書畫的技藝都想學到手,這也是她找來風絕羽的最終目的。

所以當她見到風絕羽想都沒想答應下來,頓時對風絕羽萌生了些許好感,隻不過她剛要開口稱謝,卻是聽見風絕羽說道:“這樣吧,既然你想學,那就按照規矩搞一次拜師禮,也不用多麻煩,斟個茶行三個禮就可以了……”風絕羽莊肅的說道。

“拜師禮?”司馬如玉登時愣住了:“你才多大啊?讓我拜你為師?”

司馬如玉氣的小臉發紫,這個無恥之徒,好大的口氣,居然讓本小姐拜她為師……

風絕羽斜睨著司馬如玉,老氣橫秋的說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先,你想學畫當然要拜師了,別說我們年齡差不多,就算我是三歲的孩童,素描也就隻有我一人才會,想學就要拜師,怎麼?如果司馬小姐覺得委屈,大可以不必啊……”

“你……你這是趁火打劫……”沉穩大氣優雅的司馬小姐終於忍不住了,他還是第一次在同齡人麵前被人欺負的束手無策,她心裏清楚,風絕羽根本是在趁火打劫、借機報複自己,但那番話卻是讓人無可辯駁。

素描這門畫藝,全天南也就隻有風絕羽會了,不跟他學跟誰學?

既然是想從別人的手裏學東西,那就得拜師,非但如此,還得看人家想不想教。

隻是司馬如玉很難接受一個跟自己一般大的小子成為了自己的老師,以後見麵一口一個老師叫著,這也太別扭點了吧。這還罷了,要是遇到上官若夢怎麼辦?豈不是要叫師娘?

這如何使得啊……

司馬如玉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偏偏麵對風絕羽無言以對……

風絕羽見狀,忍不住就發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憋住,暗道:妞,這可是你自找沒趣,跟我無關啊,本少貴人事忙,哪有空教你畫畫。

其實風絕羽壓根就沒打算教她,話說素描這玩意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功夫很難練習的好的,風絕羽修煉都沒有時間,哪有功夫天天教你畫畫啊。所以他就想出了個讓司馬如玉知難而退的主意。

風絕羽板著臉說道:“司馬小姐,我看你心不誠啊,這樣吧,你還是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茶。”

說罷,風絕羽轉身欲走。

卻在這時,司馬如玉叫道:“等等。”

風絕羽站穩,不由一愣,幾個意思?

司馬如玉咬著銀牙死死的盯著風絕羽半晌,突然大聲道:“小碧、小蓮……”

兩個丫鬟就在前院,聽到小姐傳喚快步跑來:“小姐……”

司馬如玉道:“備一壺新茶,我要拜師。”

“啥?”

三人聽到,同時一驚,小碧、小蓮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姐,心裏犯起合計,拜師?拜哪門師?不會拜風公子為師吧?他才多大啊?貌似這裏也沒別人了,怎麼會呢?小姐如此人物,怎麼會拜一個同齡人為師?

也難怪小碧、小蓮納悶了。司馬如玉是什麼人?二人清楚的很,在天南她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名門閨秀、第一才女。而在天劍山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入室弟子,自家小姐的師傅,連皇上見了都要禮上三分的。怎會隨隨便便的就決定拜風絕羽為師。

風絕羽是誰啊?

天南紈絝,上官家的姑爺,這……這也太亂套了吧……

“快去準備。”司馬如玉見兩個丫鬟愣住,低喝了一聲。

兩個丫頭再有疑慮也不敢不聽,連忙跑向廚房準備茶水去了……

風絕羽怔怔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木訥的打量著司馬如玉,心道:靠,這妞玩真的?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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