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德深得風絕羽的教會,渾然不聽,接著抗辯道:“大人,那天驗屍小人不準到場,究竟死因如何,小人仍蒙在鼓裏,這不公平。”
“你是誰本府假公濟私、糊塗斷案了?”龐智眉毛一立。
李義德道:“小人不敢,小人隻想知道事實的真相。”
“真相就是你老眼昏花,醫死了人,你不說了,來人,給我把李義德拿下。”龐智抖起了府台的威風。
“不要啊,爺爺。”李瞳兒終於出場了,一把將李義德抱緊,整個撲在了爺爺的身上,哭著了淚人兒。
程捕頭帶著人剛要動手,馬上又站住了,開什麼玩笑,當著城南上百百姓的麵打一個老人和女孩,以後還怎麼混下去。
“府台大人,這……”
“讓你拿人你就拿,還站在這幹什麼?”龐智心裏再清楚不過了,要是開棺,什麼都不用說了,就算能壓得下去,這天子腳下,至少也要治他個糊塗斷案的罪過。
“府台大人好大的威風啊,人家隻想求個公正而已,這樣大人都不答應,我們老百姓就是這樣隨便被人欺負的嗎?狗官……”這句話當然是風絕羽說的了,蕭遠山幾個還沒這麼大膽子,當然,為了不暴露身份,這廝用的是腹語。
“誰?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聽到這句話,龐智和人群外圍的徐子雄等人同時一驚,這句可算是陰損到骨子裏了,明顯暗指龐智利用職權打壓良民。
而那句狗官,已經說明了出聲之人的不滿。
連狗官二字都罵出來了,民眾們頓時沸騰了……
有牽頭的就有起哄的,先是蕭遠山和趙甲弟子高舉拳頭大喊大叫,隨後整條街道都亂了套了。
“請大人明察秋豪……”
“大人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什麼東西,我呸……”
“狗官,真該摘了他的烏紗砍頭……”
群情激奮,人群中罵聲愈見激烈,有的都要衝上來當麵指責了,捕快們紛紛出動控製局勢,可怎麼控製得來。
龐智氣的渾身直哆嗦,以往擺官威一個眼神就能嚇死這幫窮人,今天是怎麼了?
“大膽,誰再敢汙蔑朝廷命官,誅連九族……”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龐智大喝了一聲。
“操,當官的了不起啊要,當官的就可以草菅人命啊,來啊,老子就在這,狗官,你到是來啊。”
趙丙的個子不高,站在人堆裏喊了一句,低頭就往另一邊跑,然後趙乙幫著打掩護:“當官不為民作主,不是狗官是什麼啊。”
這哥倆配合的恰到好處,在這種亂糟糟的場麵下既能激起民憤,又不容易被人發現,玩的不亦樂乎。
就是感受濟世坊裏每每湧出的陰風有點膽戰心寒,與此同時,他們心裏佩服極了蕭遠山所說的那位高人,這麼牛逼的手段是咋弄出來的?多虧灌了幾壇子烈酒了,不然的話早就嚇死了。
龐智的臉色變了數變,已經沒有人色兒了,徐子雄也差不到哪去,見場麵變得混亂難以控製,他的眉頭皺的極緊。
“來人,找個人進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鬧鬼了,就算是,也要把那個鬼給我揪出來……”剛要發號施令。
突然間,一個急速速的人影帶著濃重刺鼻脂粉味道闖了進來,徐子雄等人還沒看清是誰,就聽來人說道:“哎喲,徐公子,大事不好了,我家那個死鬼不見了。”
來人,王大壯的媳婦……
“誰不見了?王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