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寒幽冰勁(1 / 2)

深夜無人的義莊大殿,兩道鬼影你來我往鬥的不亦樂乎。

公羊於越戰越是心驚,麵前黑衣人的招式簡直是層出不窮、千奇百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有些招式連他都不敢想象的刁鑽和強大,又像是在死纏爛打、胡攪蠻纏,但又不能不防。

打了一會兒,公羊於汗都下來了,恨的咬著苞米粒的大黃牙嘎吱嘎吱直響。

這小子太難纏了,明明沒有真武境的修為,招式卻是極為淩厲,天下間何曾出現了這樣的高手,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公羊於可不是一般人,早年的修煉遠遠在真武境之上,因為多年前受了重傷,無法恢複,實力一天天的下滑,後來為了躲避仇人,就跑到天南帝都當了一個守屍的更夫。

單論對武學玄功的研究,公羊於決計不比風大殺手差上多少,甚至更尤甚之。隻不過若是說到殺的人手段,他就拍馬也趕不上了。

被風大殺手逼的連連後退,大殿裏邪風狂舞、木屑紛飛,幾具屍體受到兩人內勁的激蕩從打翻的棺材板裏掉了下來,冷冰冰的橫陳在地上。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刻下,公羊於終於明白了這句至理名言了,對麵這黑夜人顯然不在乎什麼光明磊落,奇招、陰招、險招、毒招、無恥之招、卑鄙之招、下流之招盡數的朝著自己身上招呼。

什麼插眼、踢襠,切喉、踩腳,無所不用極其。

這還不算,那小子竟然一邊打架一邊罵人,罵的還極為難聽。

“老王八,你丫有病吧,半夜三更攔著我幹什麼?我又沒偷你媳婦,對,你有媳婦嗎?有也七老八十了吧,紅杏出牆、晚節不保也找不上我吧?”

“哎呀?鎖骨手,你來鎖啊,看本少不掰斷你的爪子。”

“尼瑪,我就踢你襠了,怎麼地吧,老子讓你永遠不舉。”

“我日,掃堂腿?操,能不丟人嗎?瞅你的小短腿有木有一尺長,你掃啊,夠不著,夠不著,老子氣死你……”

老頭氣的咬牙切齒,大有血管爆裂的傾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無恥卑鄙下流還帶拐彎的,天下間啥時候出現這麼個無恥的東西。

老頭越是生氣,章法就越亂,隻感覺滿腔氣血全都衝上了腦頂,內腑再來一個氣急攻心,忍不住五內翻騰,竟是噗的一聲生生的被氣的吐了口血。

“哇,吐血了?”風大殺手見狀拍手稱快,嘴上更是不饒:“老頭,你說這是何苦呢,回家抱著老婆暖坑頭多好,非攔著我幹什麼?怎麼樣?吐血了吧,活該,下半個月別行房事了,累出腎虧就麻煩了。”

“你……你,你無恥。”青麵老頭隻覺得頭暈腦漲,完了,這下可好,功夫沒敗,活生生的讓這小子把舊傷氣的複發了,他媽的,不應該啊,不應該跟這小子較勁啊。

風大殺手見老頭停了下來,跳出圈外,譏笑嘲諷道:“我就無恥了,也比你強,你看你頭上就剩六根毛還白了一半,出來管什麼閑事,咋樣?整出毛病來了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再不療傷,你丫一準死翹翹。”

風絕羽看了看四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早說啊,這裏這麼多棺材,隨便挑一副得了,本少是善良的人,你求求我沒準給你找個風水好穴下葬,絕不收喪葬費。碑上要不要刻字啊,就寫臭鹹魚怎麼樣?”

老頭捂著胸口,臉色很快變成了慘白,指了風絕羽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一晃,咚的一聲摔在上人事不省了。

風絕羽看出來老頭可能有內傷再傷,才言語相激,沒想到這年頭真有活活氣死人的說法,見老頭倒地不由大喜,跑過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會兒,終於鬆了口氣。

哈,終於倒下了,老東西,跟本少鬥,你真是活擰歪了。

天色不早了,風絕羽收拾了公羊於準備離開,走了兩步突然頓住:“咦?一個守屍的竟然會真氣,身手還不賴,這老頭身份很可疑啊?”

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公羊於,風絕羽蹲下來按在他的脈搏上一探,隻覺一股涼意湧了過來……

好霸道的陰寒之氣。

風絕羽吃了一驚,這個世界的陰寒之氣極為歹毒,從醫理藥篇上看光是邪草、毒花就有上千種之多,看來公羊於就是被這陰寒的毒氣影響了實力,才被自己氣的吐血了。

寒幽冰勁!

給公羊於診斷後,風絕羽腦海中突然搜尋到上官府書房中某部典籍中記載的一種內勁,對老頭的身份更有興趣了,這樣的高手甘心窩在死人的地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樣子他的修為不僅如此啊。

想了一想,風絕羽在屋子裏轉悠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兩捆麻繩,然後將公羊於扶起靠在大殿的柱子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捆了個結結實實。

最後,風絕羽把從李義德那拿來的毫針取了出來,尋脈下針將陰毒的寒氣通過銀針吸入了自己的體內,然後以金針刺穴的手法封住了公羊於的幾處大穴,這樣一來,雖然公羊於體內的寒幽冰勁沒有被清除的一幹二淨,主脈上的寒氣卻被逼到了死角,可保公羊於一時無憂,同樣公羊於也沒辦法掙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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