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佘皈壹淡淡的應了一聲。
權少謙對於他來說，是一根刺。
佘皈壹一直都覺得這個人非常的礙事，如果沒有他的話，或許他和蘇小果之間，還會少許多麻煩。
隻是就算多了一個權少謙，佘皈壹也不覺得，他可以將蘇小果從自己的手中搶過去。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醫院門口擁抱了一會兒，蘇小果才紅著臉推開了佘皈壹。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我要回家了。”低著頭，一張臉紅撲撲的，蘇小果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看著她這個可愛的樣子，佘皈壹一顆心都化成一灘水了。
抓起蘇小果的小手，緊緊地抓在手裏，佘皈壹才拉著她，朝著停車場走去。
“你這一次到桃市，是因為權少謙的事情嗎？”坐進了車裏，蘇小果才終於有機會詢問佘皈壹。
佘皈壹專注的開車，沒有回答。
沉默了片刻以後，他才緩緩地開口，“是，也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蘇小果有些著急的開口。
隻是剛剛說完了以後，她又馬上意識到自己好像問的有些太多了，頓時閉上了嘴。
佘皈壹笑了笑，“我來桃市，第一是為了你，第二才是為了權少謙的病情，他可以說是我第一個病人，人造心髒這種技術，目前來說還是首創，所以，我比較在意他的效果到底如何。”
蘇小果聞言若有所思的低著頭，沒有繼續開口。
“你是不是覺得，我利用了權少謙，讓他作為我的小白鼠，來幫我試驗這個手術到底成功還是失敗，有點殘忍？”佘皈壹也沒有避忌的意思，很直接的開口問道。
蘇小果遲疑了片刻，“我自然是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利用他來證明自己的研究是成功的？”
“你這番話有些自我矛盾，你一方麵說你相信我，但是又說想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利用他。如果你真的相信我，那麼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佘皈壹將車子停了下來。
剛好是紅綠燈，這個時間段，路上的車輛很多。
趁著停車的空檔，佘皈壹轉過頭來看著蘇小果，“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是一個醫生，我有我的職業操守，也有我自己的原則。你應該知道，鬼醫，不死不醫，如果不是因為權少謙的病情已經到了晚期，基本上沒救了，我是不會出手救他的。”
“嗯，當然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的話，就算他死了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沒有必要救他。再者，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我想要找一個人來給我當小白鼠，你覺得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嗎？會有很多同樣患了心髒病，但是又等不到合適的心髒的人，願意來給我當這個小白鼠，就算是失敗了，他們也不會怪我。”
佘皈壹說的認真，根本就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他是一個醫生，剛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對生離死別有很深的感觸。
但是當他接觸得足夠多的生離死別以後，他現在對於死亡，早就已經開始麻木了。
人總是要死的，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死，誰都是無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