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願諸夏永久(2 / 3)

崔婉知道不能再胡攪蠻纏地不讓劉慎離開長安,要不可能就是斷掉劉慎踏向儲君之位的道路。她卻是依然憂心忡忡。

劉慎生長環境好,再則是基因也好,十一歲就有了平常人十四五歲的身高和體格,但是無論怎麼說也才十一歲。

“慎兒此去峻稷山,是……”崔婉著實忍不住,又問:“是作為校尉部的監軍嗎?”

“監軍?”劉彥就納悶了,他什麼時候對某支部隊設立監軍了?知道不講詳細崔婉無法放心,透露道:“會先作為鬥阿……,就是峻稷山校尉。先當鬥阿的親兵,熟悉軍旅了可能會下放到某個野戰部隊,是成為軍官,或是當個小卒……”

劉彥講了不少,明明白白地講得非常清楚,包括已經選定劉慎為儲君人員,就是因為要選劉慎作為儲君,那麼劉慎就不能不知兵。

“向您學習兵法,或是找個好老師,不是一樣嗎?”崔婉的擔憂沒有消失,反而是更嚴重:“那邊不太平,慎兒的年紀又小,上了戰場……”

“你是昏了頭了?”劉彥納悶地說:“不要讓朕事無巨細什麼都講得那麼清楚。朕難道不會派銳士明裏暗裏保護慎兒?”

那是必然的事情,劉彥沒可能真的就將劉慎給放飛。他安排劉慎出去曆練的目的很明確,並不是要讓劉慎去死。

崔婉發現劉彥越來越不耐煩,甚至是有動怒的跡象,有再多的話也不敢再說,甚至要強顏歡笑將話題扯開。

一個男人有太多的女人,到一個女人那邊沒得到放鬆反而是煩透了,肯定沒那個心思去安慰什麼的,是會選擇去能讓自己放鬆的另一個女人那邊。

“皇後畢竟是慎兒的生母。”拓跋秀安安靜靜地聽完劉彥不是抱怨的抱怨,微笑說道:“我也是母親,總是知道作為母親永遠會擔憂自己的孩子。”

劉彥當然知道,可是他們這一家子與其他家庭不一樣。

有一句話叫“與戴王冠必承其重”,說的就是義務與責任,也隻有懂得義務與責任的人才會是一名合格的上位者。

“臣讀了一些史書。”拓跋秀的自稱沒半點毛病:“您是要效仿先秦?”

劉彥反倒是楞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秦孝公在自己的嫡長子很小的時候,就將他給驅離公室原離朝堂。”拓跋秀見劉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提了幾嘴,又好奇地問:“您不是借鑒先秦嗎?”

反應過來的劉彥沒有給拓跋秀解釋,秦孝公才不是主動將嫡長子流放民間,是當時的秦公室和既得利益貴族集團選了贏駟當代言人。

秦孝公要是想將變法繼續下去,全麵打擊公室和既得利益貴族集團是最激烈的做法,那麼將他們選出來的代言人贏駟給流放,既能表達變法的決心,又能最大程度地警告公室和既得利益貴族集團,是最恰當的做法。

“自秦孝公之後,先秦的幾代國君……好像還真的都不是在養在身邊的孩子。”劉彥不是在提問,是早就有了答案:“不是被流放,就是去了敵國當質子。他們有過那樣的經曆,不是生長在溫室的花朵,能更清晰地知道自己想幹些什麼,才有了奮六世之餘烈,於始皇帝一代畢盡全功。”

“您就是在效仿先秦。”拓跋秀好奇地問:“先秦為自保,為滅六國。大漢周邊敵國在您手裏都會滅亡,大漢要走得更遠?”

劉彥隻是微笑而不做出回答。

先秦曆代都有明確的目標,他們一開始的努力隻是自保,等待能夠自保之後才更換目標為一統天下。

秦人的最終目標也就是到了一統天下這一步,往後才幹點什麼則是無盡的茫然。

都說秦帝國是毀在秦二世胡亥以及趙高等一眾禍害手裏,可其實並不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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