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禮崩樂壞(1 / 2)

諸夏進入到戰國階段之後,古典時代就已經被終結,是進入到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和無所不用其極的階段。

“對內如此,對外……”冉閔毫不掩飾地嘲諷道:“不更過份怎麼能行呢。”

講得那麼直白,那麼再說什麼都是錯的,不免還會被認為虛偽,眾人陷入無語狀態。

“說話啊。”冉閔見所有人都是怪異的表情保持沉默:“難道閔說錯了?”

就是因為沒說錯,才令人無言以對。

自戰國時代的開局之後,諸夏就進入到“兵者,詭道也”的圈子,那個誰按照古典禮儀守則進行交戰,被嘲笑了兩千多年,也許還會繼續被嘲笑下去。

嘲笑者不會知道自那之後禮儀和信義就被選擇丟進了墳墓,堅持信義和諾言的人成了難能可貴的稀有品種,是需要大書特書的事情。

什麼事情越是難得,才會有提倡的資格,要不人人呼吸空氣,有人認真且正經……並且還要慎重其事地覺得,應該全方位去保護那些呼吸空氣的人嗎?

堅守信義和承諾曾經是作為人最基本的品德,慢慢就變成了需要刻意提倡才會去尊重的操守,最後連用律法去約束都不一定遵守了。

秦帝國之後季布隻因為重視許出的諾言就得了一個“千金一諾”的成語,是不是表明像季布這樣重視諾言的人成為少數。

要是人人都重視諾言的話,單單去提季布是個什麼情況?

春秋戰國是禮崩樂壞的時代,是所有人都承認的實事,甚至開創新的新帝國的老劉家都公開承認。

有那麼一個階段漢人是想要把過去丟棄的重新撿回來,不過並沒有成功,還搞出了一頭名為儒家的怪獸。

儒家對於要不要提倡信義可是有進行很認真的研究,他們研究來研究去得出一個結論,隻有對被認為是自己人的人才值得講信義,對於內心裏不認為是自己人的人,可以使用任何的手段……包括假裝成為好朋友,然後愉快地捅刀子。

國家與國家的相處方麵,儒家大體上是分為兩派。

一派認為除了中國人算是人之外,其餘任何種族都隻能算是動物,而人是不需要去和動物講什麼信義的,動物好好接受驅策就是了。

另有一派認為,咱們是人類,不要去搭理任何的動物,關起門來好好過日子就好了。所以是連交流都不要有,關於應不應該持有信義什麼的討論來做什麼。

後麵又有了新的延伸,哪怕是自己人都分為兩種,一種是可以吸納成為自己人的人,另一種是隻需要有動物本能的人。

沒別的,無非就是讀書人就要拉攏到一塊,百姓是越愚昧越好。

儒家成為龐然大物之後,並不缺少正直的人,不過一般是被人認為讀書將腦子讀傻了,尤其是“隻有卑鄙才能成功”成為欲幹大事者的座右銘之後,太多沒有底線的人一再地獲得成功,就讓後續的人知道社會的現實是什麼。

那些成功幹成大事的人,他們知道自己是怎麼獲取了成功,清楚不能讓人學自己,開始禁止別人有樣學樣,提倡各種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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