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生意人來說,時間就等於是金錢,耽誤了那麼些日子每天都是在損失金錢,一些人因為送貨日期延誤還要造成更大的損失。
不管路上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是引起了什麼影響,好的壞的伏偉才不會鳥。他到了君士坦丁堡,艦隊是停在碼頭之外,泛舟上了岸見到王猛才是正事。
還在船上的時候,伏偉就看到了君士坦丁堡的輪廓,也看到了密密麻麻圍觀的人群。這些依然不是他所在意的事情,將來自長安的公函交接出去,才有興趣去看那些與漢人長得差不多卻是矮上很多的羅馬貴族。
“俊山引起的動靜有些大。”鬥阿是等待公事交接完了,才上去給伏偉來一個熊抱:“你是不知道啊!這些日子君士坦丁堡可熱鬧了,每天都有數十上百人一臉驚恐地來進行彙報。”
伏偉看到鬥阿滿滿的幸災樂禍笑了。
兩人之前在國內的時候經常能夠見麵,就是交情方麵屬於不鹹不淡,距離故鄉遙遠的地方再次見麵,互相瞅著無比順眼,感情上神奇地得到升華。
“看你胖了不少,大秦人的接待很無微不至吧?”伏偉向周邊看了看,看到一些熟人都是微笑致意,後麵卻是對鬥阿說:“你瞅一瞅我,是不是瘦了?”
鬥阿還真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伏偉,他印象中的伏偉是屬於偏胖一些的類型,今天瞅著還真的是瘦了不少。
“我們是從吉塔拿多出發,繞了一大個圈子走一個叫好望角的航線,一路上遍處驚險。”伏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繼續往下說:“得虧是將士們曆經了太平洋的大風大浪,有充足的應對經驗,沿途又是沿著海岸線航行,要不然啊……”
過了馬六甲之後,海域是屬於大西洋,隻是漢人一般隻在阿三洋那邊活動,真沒對其餘海域有多麼重視。
這裏還有劉彥的一個小失誤,他原本是以為現在已經存在蘇伊士運河,真實情況也真的是存在蘇伊士運河,那是埃及人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挖通的運河,可以從紅海直通地中海,問題那是三千多年前,後麵的歲月中早就堵塞了。
“運河絕對存在,肯定是當地的土著刻意隱瞞,麾下的探索也不得力。”伏偉說的是對蘇伊士運河的探查,哪怕不存在蘇伊士運河,天子說有就是有,隻是異族很壞很壞地進行隱瞞,自個兒也無能沒找到:“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隻好更改航線。”
鬥阿有點發愣,看著伏偉怪怪地說:“真有那麼一條運河。這個是從大秦人那裏知道的消息,隻是河道太久沒有疏通早就堵塞,一些河段幹脆被填平了。”
伏偉臉色僵硬了一下,他就是幫劉彥甩個鍋而已,暗罵鬥阿也太特麼耿直了,覺得不能再愉快地聊天下去。
王猛已經和艦隊的高層一一見麵寒暄,後麵帶著伏偉見一見負責迎接的尤利安,又不得不協商該怎麼安排艦隊船隻的停泊。
漢軍艦隊該怎麼進行安排其實是應該事先就有決定,君士坦丁堡這邊的幾個碼頭並不是無法容納下漢軍的艦隊,問題是一個碼頭根本無法容納所有船隻,漢軍艦隊需要分開停泊,王猛還需要得到來自伏偉的意見。
“分開停泊是不存在的。”伏偉直接拒絕了尤利安的安排,想了想說道:“這邊的入口是一條狹長的海峽,堵在海峽也不是那麼現實。”
尤利安對於伏偉的拒絕早有預料,別說是羅馬現在與漢國沒有正式建交,就算是建交之後關係良好,隻要漢人的智商還在線就不會允許艦隊被拆分。他對伏偉後麵那一句看似通情達理的話心裏苦笑,不就是花樣炫耀漢軍艦隊的龐大嘛!
“這樣吧?”伏偉對著王猛尋求意見:“來之前看到一處適合停泊的海域,艦隊的戰船大部分停泊在那裏,其餘的戰船和運輸船前往各處接收您采購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