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看不到城市,縱然是有人煙也是一些零散的村子。這一片極少能看到成片的綠色,好想目光所能及的地方除了戈壁就是荒丘。
“當年的希臘人就是在海峽出口處衝灘登陸。”馬庫斯.馬卡手指一片海灘:“他們在這裏以船駐營,與特洛伊人在海岸線廝殺了將近十年。”
“在那個地方。”馬魯斯.烏壇西斯指的地方就是一片空無:“曾經就是特洛伊城,不過現在連一個殘存的牆根都看不到了。”
拜托,特洛伊戰爭是發生在公元前一一九三年,一直打到公元前一一八三才結束,傳說中希臘人攻進城就開始了極端的燒殺搶掠,後麵更是幹脆大肆縱火,一座原本富足且美麗的城市在戰火中成為灰燼,後麵也沒人再去重建。
一座一千五百多年前就被荒廢掉的城市,當地又是幹燥多沙塵暴的氣候,可能附近的人建房子都會去撬點磚石什麼的,能留下什麼痕跡就怪了。
沒開玩笑,就比如長城,僅僅是清末到現代的幾十年,某些從明朝建立到滿清維護的長城段,附近的村民建房子就會去取材,結果是相當部分的長城段連殘存地基都沒留下。才幾十年都是這樣,特洛伊這座城市的死亡是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又能留下點什麼?
深入海峽之後,兩岸的海岸線風景一直在變,相對而言就是北岸的綠色比南岸多,同時北岸的人煙也絕對比南岸多。
“我們的先奧古斯都曾經有意在海峽建立大橋,不過那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馬魯斯.烏壇西斯比劃著兩岸:“那該是多麼雄心壯誌才會生出的想法?”
王猛目測一下,海峽的寬度應該是有個十來漢裏,他不知道水深是多少,看水流也相對平緩,尋思著以漢國的科技實力建造一條跨海峽大橋能不能實現,最後的結論是難度會有,但真能造起來。
“如果你們願意花錢……”蔡勉拖了一個尾音,吸引所有羅馬人的注意力:“不是不能造。”
羅馬人有各自的神態,大多是覺得天方夜譚,不過卻是有人當真了。
“我記得你們的長江和大河(黃河)都有跨河大橋。”馬庫斯.馬卡可是去過漢境,親自通過那些橋梁:“你們能夠在水流喘急的河麵建造跨河大橋,海峽這麼平緩的水流肯定沒有問題。”
馬庫斯.馬卡的一句話讓所有不知情的羅馬人都驚了,被一再詢問就介紹起了自己的所聞所見。
“跨河大橋最多就是兩裏,這條海峽可是超過七裏。”馬魯斯.烏壇西斯滿是狐疑地說:“哪怕隻是一步都會增加無數的難度,何況是多了那麼多。大海的深度也不是河流的深度所能比的。”
羅馬人也是以“裏”來作為長度單位,隻是羅馬人的一裏相當是現代的一點四九公裏,而漢國那邊經過劉彥的主持改革,用的是現代的長度單位,一裏是五百米。
蔡勉無所謂地笑了笑,他也就是說說而已,羅馬人信也好,不信也罷。
要是真的能在這一道海峽建立起橋梁,對於目前的羅馬來講絕對是天大的福音,尤其是對君士坦提烏斯這邊更為重要。
馬庫斯.馬卡已經決定當真,一旦抵達君士坦丁堡就會立刻求見君士坦提烏斯告知這一件事情,要是真能將跨海峽大橋給建立起來,或許這一場內戰就會更快結束,還是以君士坦提烏斯這一方獲勝而終結戰爭。
各條船隻早早就收了船帆,船槳拍打水麵的聲音一直沒有斷絕。原因是當前季節的風對於他們來講並不是順風,逆風之下再升起船帆完全就是與自己過不去,隻能是依靠人力船槳來劃水帶動船隻前行。
他們從白天一直航行到黑夜,夜幕降臨之後,待在旗艦室的王猛等人發現了外麵的動靜,由鬥阿出去探查。
“他們在拋掉屍體。”鬥阿沒有多久就回到旗艦室:“連續沒有停止地劃槳,一些奴隸過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