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誰沒點糟心的事情,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煩惱,升鬥小民苦惱於日常生計的花費,富家翁家大業大該怎麼保持興盛,就算是掌權者也會害怕自己幹了什麼齷蹉事會不會事發。
伊本.阿卜杜勒原本非常的痛苦和苦惱,意外地卻是迎來了幸福的時刻。
“你的妻子,他的妹妹,在漢帝國的使節團?”伊本.阿卜杜勒對自己的使命非常執著,不管是率軍襲擊,或是用什麼辦法,就是要用盡任何手段與漢帝國使節團接觸。他盯著兩個卑微的存在,盡量用和善的表情和語氣說:“叫妮娜是嗎?她怎麼進入漢帝國使節團的?”
爾本和哈迪被一問就有許多的“MMP”想講,還不是身為首領的頭頭腦腦不顧小民死活,去了村子才引來了波斯軍隊的進犯。
他們後麵打聽到整個村子被燒成廢墟,不確定死了多少人,也不確定逃了多少人,能確定的就是村民基本被波斯人抓了幹淨,一些漢人不願意買的村民或被殺或被帶往何方,漢人願意買的大多是裝船運出了海。而妮娜是好運與某個部落貴女聊得來被收為侍女,才還能待在這片土地。
“隻是女奴的女奴,幹最卑微的活?”伊本.阿卜杜勒有點惋惜,一點都沒客氣地說:“她為什麼不長得更漂亮一些?”
要是妮娜國色天香,似乎也不會在一個小村子當村婦,該是早早被村長或是長老賣給某個部落首領。沒開玩笑,這個在目前的中東是普遍現象,控製武裝的村長和村裏麵的長老對村民有生殺予奪的權利,賣個把人簡直就不是事。(後世好像也這樣?)
哈迪憤怒伊本.阿卜杜勒怎麼能講那樣的話,很想說在他看來妮娜很美,可隻能是謙卑地笑著。
“如果我的妹妹美麗動人,卑微的仆人早就帶來獻給您了。”爾本才不在意哈迪也在場,是真的那麼想,也會真的那麼幹,用一個妹妹來換取自己獲得更高的地位和得到更大的重視,怎麼看都劃算。他後麵一臉諂諛地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妮娜能夠外出采買東西,她能夠起到作用。”
不管哈迪怎麼地義憤填膺,可是他隻能忍著,還要一直繼續做謙卑的笑容。
在中東這麼一個地方,血性自然是不會缺,可那要看是對什麼人。他們的傳統和習俗決定了一點,對首領的敵人可以凶狠殘暴,可對首領隻能卑躬屈膝,要不然就等不到長大的那麼一天。長久的忍啊忍,對首領的忍耐和服從也就深入骨髓,反抗的情緒也就生不出來了,就算生出了反抗情緒,可很快又被長久養成的忍耐和服從的習慣壓了下去。
伊本.阿卜杜勒根本不在乎兩個卑微的存在有什麼想法,他給予了一點點的小好處,比如提拔兩人成為小隊長,又給了一點點的財貨,立刻是得到熱烈的效忠宣言。他內心嫌棄兩個螞蟻一樣的卑微存在,該演的還是極力地演了一下和煦,讓兩人找機會帶妮娜來見自己。
“偉大的首領,您忠心的奴仆當然願意帶妮娜來見您。可是……”爾本幾乎是戰戰兢兢地提出自己的意見:“妮娜外出的時候,身邊一直有漢人,您忠心的奴仆恐怕是無法不驚動任何人帶走她,要是有動靜……又會壞了您的事情。”
“你說的對。”伊本.阿卜杜勒現在倒是對爾本起了一點興趣,臉上的和煦總算不完全是演戲:“那麼摸清楚他們經常去哪裏采購。”
諸夏那邊的知識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可是真的有恒心想要求學總是有辦法,掌握了知識也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在中東……或者說是在全世界的任何除了諸夏之外的地方,知識同樣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可除了諸夏的其餘地方想要學習知識可就沒有那麼容易,甚至是血統不夠高貴掌握知識就等於是犯罪。
阿拉伯人之中想要掌握知識就要看血統,血統不夠高貴就算是認識一個字也算犯罪,有知識的人不管是從智商還是見識總是比沒知識的人高一些,不過沒知識的人能有些小聰明也是值得重視,伊本.阿卜杜勒現在就需要一些聰明的人,已經決定要是爾本將事情辦得完美,不會吝嗇賞賜和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