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楊素指向敵軍營寨,說道:“難以判斷敵軍營寨之內駐紮了多少人。”
這個楊素當然不是那位隋代名將,不過他倒有可能是北宋“楊家將”的祖先,就像秦末的司馬昂那樣,自己可能默默無聞,後代卻不是沒可能出現名人或是皇帝。
聯軍的營盤占據的空間很大,整個看去呈現一種扭曲的形狀,由於沒有高地進行總覽很難看清裏麵的分布。
“他們的沉著顯得很反常。”李壇認知中的異族不該是這樣子,尤其是遊牧民族更不應該是有軍隊來攻是這種反應:“你帶人先試探一波。”
楊素應“諾!”拍馬帶著親兵離去。
曆史上有沒有“楊家將”呢?或許是有一名或者多名抗擊異族入侵的楊姓將領,可家喻戶曉的“楊家將”當然是藝術加工的產物。
實際上北宋沒有“楊家將”這麼一個群體,更不會有“天波府”這麼一個逆天的存在。諸夏取名很有講究,雖說老趙家的“虎威”是曆朝曆代皇族中相對弱的一批,可臣子的府邸竟然取名“天波府”就是不被允許的名字。皇帝就是天之子,府邸有個“天”字就是在挑釁,不用等“楊家將”上戰場去陣亡,皇帝就該先收拾了。
要是考究的話,許許多多的“演義”就隻是故事,差別就是偏離史實有多大,要說起來“楊家將”應該是偏離史實最嚴重的作品之一,不光是府邸取了個“天波府”的名字,還有的是“楊家將”的祖先其實是在南北朝階段效力胡虜政權,為胡虜的統治拋頭顱灑熱血,做出了相當的貢獻。不過,他們的後代的確是幹了不少事,例如在抵禦契丹的入侵上做到了屢戰屢勝。
楊素回到正在構建的軍營點兵,戰鼓與號角的同鳴下,出戰的部隊很快就集結起來。
在漢軍駐營和觀察的同時,聯軍這邊對於到來的漢軍也是正在觀察。
氐族從某些方麵來講吸收了不少漢家文化,比如苻健主持聯軍構建營盤的知識就是來自漢字寫的兵書,可惜的是丁零人素質太差勁,再來就是周邊能獲取的資源有限,學到的知識隻是發揮出十分之三四。
此時此刻,苻健就與龍都站在被搭建起來的高台之上,他們沒有望遠鏡這麼一種產物,是用肉眼來關注漢軍的動向,看到漢軍在駐營時候,龍都按耐不住想要派軍去襲擾被苻健勸阻,等有一支漢軍脫離主力開始推進苻健才有新的舉動。
“他們是來試探。”苻健已經發覺丁零人極容易進入暴躁狀態,本來是應該固守營盤就好,卻不得不讓龍都發泄一下:“將軍若要出擊,正是時候。”
龍都的回應是將手裏的馬鞭丟掉,雙手不斷做出振奮舉天的動作,張嘴大吼:“勇士們,殺死漢人的時候到了!”
陣陣的牛皮鼓被調動的厚實聲在聯軍的營地裏傳出,帳篷裏、窩棚裏、露天的所在……不斷有人相應龍都的號召,他們該上馬的騎上馬背,該徒步與人會合的邁動雙腿,場麵看著有些亂糟糟。
苻健看丁零人亂糟糟的場麵其實非常鄙夷,他到西高車已經將近一年半,充分了解到那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遊牧部族,沒有成熟的軍事製度就別說了,統治階層也沒有明顯的社會製度,製度方麵不但不能與中原王朝比,就是比起曾經的曆代草原霸主都不堪。
“他們根本不像一個霸主該有的樣子。”李存孝很努力在掩飾自己的不屑,壓低聲音說:“西邊的丁零人比東邊的丁零人更加不如。”
“他們是兩個部族。”苻健有足夠的資格來做判定:“鮮卑人因為他們會使用高大的車輪稱呼為高車人。實際上西邊的丁零人原本是鐵勒人和狄曆人,東邊的丁零人更早是敕勒人,本來就不是同一個族群。”
李存孝是漢人,出身是乞活軍。他的經曆是在李農完蛋之後四處逃竄,後麵投奔了苻洪,跟著這一支氐族殘部四處逃竄有些年頭,因為識字再加上軍事能力不錯,是作為智囊的角色在服務苻氏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