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有階級存在。”袁喬說的不是士、農、工、商,是皇族、高級貴族、貴族、平民、奴隸,士、農、工、商理念現在是已經出現,可是並沒有成為國家劃分百姓的製度:“哪個國家沒有階級的存在,像他們這種完全斬斷平民上進的國家……不會有未來的。”
那個說法可是錯了,阿三有未來,是少有的能存活上數千年的民族之一,就是阿三本來不是一個民族,是被殖民期間強製加上的理念,但他們的確沒有被滅族。
必須承認的一點就是,種姓製度造就了阿三古文明的強盛,尤其是孔雀王朝時期,再來就是笈多王朝時期也中興過,不過隨後就一再沉淪。但那與製度無關,隻與統治階層有關,曆史一再證明就算是一樣的製度讓不同的人來玩也會出現不同的結果。
厄古泰.巴赫拉姆稍微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所知道的是,已知世界上除了漢國之外的任何一個國家或民族,都是執行“血統論”的統治,也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相反是不講“血統論”的的漢國才是“異端”。
絕對沒有錯,現如今的任何一個國家或民族,真的是隻有漢國顯得特別,那是上古先秦的秦國先進行“有能者上”的變法,給予“血統論”致命一擊的則是大澤鄉的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從夏朝一直維持到春秋戰國的“血統論”在諸夏也就被終結。
桓溫是世家出身,他懂事的時候就是生長在一個“血統論”重新複活的年代,不管是生長的環境還是本身的出身,源於是利益既得者的關係,哪怕知道“血統論”的危害,可是對於“血統論”是一種支持的態度。
與桓溫相同態度的人真的不要太多,尤其是已經成功成為利益既得者一份子之後,誰都想著自己能富貴,子孫後代也應該一直富貴下去,真的少有人會拒絕那種世代富貴的製度,可漢國他們說了不算。
諸夏關於“血統論”的戰爭一直在進行,哪怕是有先秦的變法,再有大澤鄉的那一句怒吼,可真的是一直都在博弈之中,就是到現代也依然是沒有停止,最明顯的證明就是山東曲阜的那一家子,不管朝代是怎麼更替,那一家子一直存在並且活得相當滋潤。
對了,事情有些改變,那就是劉彥一直沒有正眼看過山東曲阜那一家子,不管多少人明示或者暗示,劉彥反正就是沒想搭理,可是讓那一家子煩躁得很,有點要搞事的樣子。
“我們抓捕了一些刹帝利,還抓到了一個婆羅門。”袁喬需要在厄古泰.巴赫拉姆獲得一些建議:“他們願意為我們效力,前提是承認他們的身份。”
“在信度,賤民隻是會說話的牲口,隻有吠舍以上才算是人。刹帝利主軍事,婆羅門的影響力需要謹慎對待”厄古泰.巴赫拉姆誠懇地說:“如果大漢想要統治這裏,承認刹帝利和婆羅門的特權會是有助益的選擇。”
其實漢人真的不了解阿三,諸夏的賤民就隻是一個稱呼,阿三的賤民則是真正意義上的賤民。
在諸夏,貴族或許能對百姓予取予奪,可百姓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忍不住了就掀桌子讓一切推倒重來。
在阿三,高級種姓對低級種姓的壓榨,連低級種姓都覺得是無比的理所當然,反抗了不但要下地獄,連投胎都沒法投胎,是無限度地進行忍耐。
“……”袁喬大體上是懂了,看向桓溫,問道:“將軍,國內可有指示?”
桓溫有些鬱悶地點頭。其實按照他的想法,阿三要是不服就殺到屈服,殺一個不夠就殺上十萬、百萬,就不信阿三殺不怕。可惜的是中樞給予的命令是承認願意合作的阿三高級種姓。
“也好。”袁喬對中樞的選擇有自己的理解,厄古泰.巴赫拉姆這個外人在場,有些話是說不得:“那喬便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