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眾人湊了過去,全是盯著那枚銀幣在幹“十萬個為什麼”的偉業。
其實也不止張丁一人撿,離的足夠近,彎腰就能撿的人,不管是金的還是銀的都撿起來,還出現撿了趕緊藏的人。
地上撿的就成了自己的?完全沒有那麼一回事,就算有撿到的人想跑,動作也沒有圍過來的士兵快。這一片區域很快就被士兵圍了起來,有軍官在大喊讓人排隊。
“誰撿到了,自己聰明點交出來。”白忠沒有刻意擺出凶狠的臉色,反而是笑眯眯地說:“此些乃是繳獲,往西域而去的驍果皆有份。誰昧了,誰就是在貪同鄉的賣命錢。此類幣種諸夏未有,拿了也花不出去。”
融掉?就算是做得毫無痕跡,可是花的時候怎麼解釋黃金或白銀怎麼來的?
不願意主動交出去?讓排隊除了主動讓交之外,少不了是要搜身。要是敢吞下肚子,金幣和銀幣的體積可不算小,知道什麼是吞金而亡不?腸胃根本就無法消化金屬,甚至都不會到胃裏去,也就根本排泄不出來。不獨是金子,銀或鐵、銅以及其它金屬也是同樣,除非是吞掉的金屬體積足夠小,要不然就等著消化道破裂的內出血而死吧。
輪到張丁的時候,他是沒半點猶豫就將撿到的銀幣交出去,一邊還問:“此乃何物?”
白忠就說是銀幣,見張丁一臉不明白,倒是有心想要解釋一下,可後麵排隊的人那麼多,就擺擺手讓張丁去接受搜身。
車輪崩了的車輛當然是沒可能停在原地等修好,是清空了車輛上的貨物,車馬以及貨物全給搬到路邊,使後麵的車隊能夠通過。
張丁最終也沒搞明白白銀是什麼,卻是知道白銀比黃金的價值高。
他們一夥人已經無心再幹活,監工也沒催促,大家夥就站在路邊看著車隊不斷通過。
“每一口箱子裏麵都是從西域繳獲的金幣、銀幣、寶石……”張丁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發愣地對石仲說:“你家兄長沒準真的夠錢在長安買座宅子。”
石仲有些暈乎乎地點頭,說道:“繳獲可得四成,兄長應該是夠的。隻是……我與兄長已經分家。”
分家之後,兄弟之間的財富可不是共同財產,大哥要是幫弟弟叫兄弟情,若是沒幫也不能說是沒兄弟情份,弟弟強要屬於不知輕重外加混賬。
當天,西域運回戰利品的消息就傳遍了新舊長安,無數的人信誓旦旦地向沒有親眼所見的人吹噓,其中“裝載財貨之車望不到盡頭”成了使用最多的一句。
從西域搶的東西運到長安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還不是所有的戰利品,有些是在西域的時候就已經按照功勞分發出去。
有家人前往西域的眾人,熱火朝天地議論某個家人能分到多少,更多的人則是起了去西域發財的念頭。
第二天,驅趕牧畜的隊伍到來,人們看到那一片牛、馬、羊組成的海洋完全是被嚇住了。
第三天,人們期盼能再看到更多的戰利品,可是當天根本就沒有隊伍過來。還是到第五天,新的隊伍再次出現。
“這……這……這……好多……多……”石仲沒結巴的毛病,完全是被眼前的一幕搞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真的好多啊!”
新來的隊伍,走在最前麵的當然還是軍隊,前麵的將士走完,後麵卻是跟著數之不清的女子,她們之中有金色、紅色、褐色、緋紅色、咖啡色……反正頭發顏色的種類太多了,眼眸的顏色也看花了眾人的眼。她們之中年齡最大的應該是四十左右,年紀最小是五六歲。成年女子皆是步行,年紀小和不方便的人乘坐露天車輛。
漢人在看到那麼多的女性之後是與旁邊的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從西域搶了這麼多適齡的女性回來,可以解決好多人的單身問題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