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人太無能了。”
“他們本來就很弱。”
“這地方我們不能再待了。”
“按我說的,就不能與西域人結盟。幹脆狠狠地劫掠一把,回去吧?”
“就按你說的辦。”
庫樂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他們以前想要進入龜茲都城屬於不可能,原因自然是丁零人和很多的遊牧民族一樣不擅長攻城,麵對延城的城牆是有心無力,好幾次想要搶劫富庶的延城都沒有成功。
現在是龜茲王讓丁零人的部隊開進延城,裏麵不但有五千丁零人的部隊,還有將近一萬的氐族人部隊,合起來一萬五千人的部隊僅是比龜茲全國三萬軍隊少了一半。
“我也不是隨便說說。”苻健有接受過漢家文化教育,說知書達理什麼的卻是算不上:“西域人明顯不是漢人的對手,以其讓那些財富落到漢人手裏,不如便宜我們。”
庫樂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氐族學過漢人的知識,丁零人卻是十足十的野蠻人,上一刻是盟友,下一刻翻臉不認人,現在他們和龜茲人連盟友都不是,毛病了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苻健臉上也在笑,內心裏卻是無比警惕丁零人的不知廉恥。他也不想想自己,似乎也沒將廉恥和道義看得多重。
很快,氐族人和丁零人要撤軍的消息就被通告了白庫,氣得他暴跳如雷又沒什麼辦法。
“他們怎麼能夠這樣呢?”白庫摔了很多東西,幸運的是東西基本是銅器,不是什麼易碎品:“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極度打擊軍心士氣嗎?”
“丁零人毫無廉恥之心,與他們結盟本來就應該慎重。”羅雲是西域人,就像大多數的西域人一樣,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廉恥和信義,不過對別人和自己的標準是不一樣的。他恨恨地說:“應該稟告國王,小心丁零人和氐族人。”
是羅雲窺探或察覺到苻健和庫樂的打算嗎?並不是。是他心懷恨意之下的隨口那麼一提。
白庫還在想著開什麼價碼讓苻洪和庫樂放棄撤離,都還沒想好什麼價碼合適,卻是接到彙報,說是苻洪和庫樂帶著人馬走了。
“完蛋了!”羅雲的腦子並不傻,要是傻也幹不出襲擊龍會並殺死,殺了龍會之後還沒自立為王,是重新拉起了白家的大旗。他滿臉的鐵青,說:“他們一走,那些部族肯定也會跟著走。”
在那荒茫美麗馬拉戈壁有一群草泥馬,它們活潑又聰明,它們調皮又靈敏,它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馬戈壁,它們頑強克服艱苦環境。
噢……,臥槽的草泥馬!
噢……,狂槽的草泥馬!
白庫已經開始在謳歌一個叫馬拉戈壁上有著眾多的草泥馬,吼出的聲音足夠響亮,重複著馬拉戈壁上的草泥馬一群又一群的奔跑而過。
除了謳歌,白庫什麼都阻止不了,別說是龜茲,西域沒有任何國家敢得罪西高車。現在的情況更複雜,不但不能去惡了西高車,連那些跟著跑的部族也不能追究,相反是要拉攏。
“能不能讓匈尼特或悅般直接出兵?”羅雲剛才去幹全軍撤離的安排,重新見到白庫的時候提了一個建議,後麵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匈尼特和悅般都不願意與波斯交好的漢人重新進入西域。”
目前的國際情勢是牽一發動全身,漢人點亮了足夠遼闊的地圖,可不是隻窩在東亞,致使世界島的國與國變得前所未有的複雜。
匈尼特和悅般都是有北匈奴後裔的國家,那些北匈奴後裔還有話語權,要是劉彥不取個“漢”的國號,他們對劉彥進軍西域也僅是會抱著警惕心態。可是劉彥不但取了個“漢”的國號,還一再宣示要再現漢人榮光,他們就對劉彥進軍西域不但是心生警惕,變成了必須阻止。誰讓北匈奴與漢人是絕對的大仇不共戴天,雙方就是那種一旦遇上,隻有一方能夠繼續生存下去的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