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宋然集結本隊的人,與其它隊會合集成一個屯的編製,他們這個屯又會與其它屯進行會合形成曲的編製,隨後就是曲會合成為師的編製。
漢國的一個師是五千人,由一名校尉來進行統率,校尉又接受郎將的指揮,郎將則是一個軍的指揮官。
師這個軍事單位在春秋時期已經存在,那個時候是分為伍、兩、偏、卒、旅、師、軍,每“伍”五人、每“兩”二十五人、每“偏”五十人、每“卒”一百人、每“旅”五百人、每“師”兩千五百人、每“軍”一萬兩千五百人,然後又會區分車兵和步兵,上麵那個就是純步兵的編製,要是車兵就會再一個“乘”的單位,一個“乘”基本上就是一個“卒”再加上一個“偏”,也就是每乘戰車是有一百五十名步兵跟隨。
劉彥原本是要用現代軍隊的編製來建設漢軍,後麵一想就算了。
任何時代的編製都有它存在的意義,最先進的未必就是最適合的,應該是適合的才是正確的。
劉彥後麵是聽取了廣泛的意見,延續秦漢的軍隊編製,隻是將先漢的“部”改稱為“師”。
李匡是郎將,要是統率常備軍當然隻能指揮一個軍,能統率超過一個常備軍的是中郎將,像是謝安一直統率兩到三個軍。
在漢軍能夠統率三個軍以上的隻能是帶有“征”、“鎮”、“平”、“撫”前綴的這些將軍,隻不過目前為止漢國也就任命“征”字頭的將軍,其餘的“鎮”、“平”、“撫”一直是空有名號。
李匡能夠統率五萬人馬進入西域,是這支部隊壓根就沒有正兒八經的番號,是屬於半官方半民間的組織。他卻是很明白這一次經曆的珍貴,要是統率過程中沒犯什麼大錯誤,基本上一個中郎將是跑不掉的。他老早就想要立功升官,要不然自己的妻子都是個臨淄令,都算什麼事嘛。
西域兵團是由一個郎將來指揮,那麼一名校尉指揮上兩個師也屬於正常。從李匡到下麵的任何一人,他們都清楚這一次經曆意味著什麼,郎將可以升官為中郎將,校尉幹得好升為郎將,職位越低就越可能來個幾級跳,比如士兵可以成為伍長,伍長卻能成為隊率,誰不是卯足了勁?
宋然就屬於幹勁十足的一員,他本來也就是個伍長,現在卻是帶著個臨時隊率的頭銜,麾下有著五十人的編製聽命,可不想等這一次戰事結束依然還是一個伍長。
“五千敵軍,成份非常複雜,不會有什麼協同或默契。”劉銳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走在整支部隊的側麵,他對隨軍長史範進說:“卻是要獅子搏兔亦盡全力!”
諸夏本土當然沒獅子這種動物,西漢時期倒是有西域國家進貢了幾頭,被劉徹當成了異域奇物樣,諸夏大地上也就有了獅子的傳說。就是西域國家進貢的獅子數量少,先後死了幾頭,也沒有過多繁殖,很快諸夏大地又沒了獅子這一物種,它的傳說卻是流傳下去,並有了相關的諺語。
範進不是那個範進,他也沒中舉。
漢國沒有科舉這麼一個製度,走的依然還是先漢的孝廉製度。
不是劉彥沒想搞科舉,是諸夏的知識分子就那麼多,將全部識字並能流暢書寫的人算進去,還不知道有沒有十萬人,壓根就沒有科舉的環境。
“敵軍既然是前鋒,並且停在三十裏外駐營,顯然就是為了交戰而來。”範進已經事先了解過那裏的地勢和環境,說道:“視野太過開闊,敵軍必然廣布哨點,難有偷襲的機會。”
地勢平坦的環境就是那樣,要是少數幾個人還能小心躲藏地接近,可是人數一多壓根就沒得藏,除非是敵人壓根沒警惕心,一旦敵人有布置崗哨或派出斥候,大軍想要偷偷接近屬於沒可能。
劉銳頷首道:“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