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唱什麼?”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滿臉急切地在問翻譯,他已經抱定堅定想法,羅馬完全可以學習漢國的做法,就是這樣才會顯得急切。
翻譯是滿臉的發懵,他就是懂尋常的漢語而已,真聽不懂太深奧的啊!
《詩經》中關於《頌》有三種,分別是《商頌》、《周頌》和《魯頌》。《商頌》和《周頌》都是歌頌開國之君的文治武功,魯國本身就是諸侯國,真沒資格譜寫什麼“頌”,問題是魯國的諸侯就是周王室的史官來著,還是“尊長國”,再來是孔子他老人家在去“無邪”的時候“去詩幾百首”,隻留下自己認為合適的,致使後人看到的《詩經》其實是不全的。
身為魯國人的孔子當然會留下《魯頌》,然後是《魯頌》裏麵除了相對不要臉的歌頌僖公的文治武功之外,表達的是希望魯國恢複其在周初時尊長地位的強烈願望。
在需要詠頌《詩經》關於《頌》的場合時,基本上就沒任何朝代的統治者會去搭理《魯頌》,倒是魯地人時不時會關起門來唱一唱《魯頌》,尤其是以魯地的儒家門徒最長幹,那是他們著實很渴望得到一些什麼。
“全是鐵甲啊!”古德豪斯雙眼瞪得賊大,滿滿都是一副口水都要留下來的樣子:“本來以為羅馬就夠富足,沒想到賽裏斯更強!”
開拔到宮城廣場的軍隊的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精致的金屬甲,差別是禁衛軍是魚鱗甲體係,其餘則是以板甲體係為主。
羅馬富不富很難說,但是他們的軍隊還真的都是使用皮甲居多,隻有極少數的軍團有裝備金屬甲。羅馬皮甲是一種硬壓款式,真就不是一層皮革就算完事,通常還是以使用的主人身材來製定,得說防護力方麵真的不比金屬甲弱多少。在金屬甲方麵,羅馬的金屬甲是一種板狀的疊層款式,瞧著就像是皮皮蝦一樣。
目前的日耳曼人就是毫無疑問的蠻族,絕大多數的日耳曼部落還是在使用石器,隻有極少的日耳曼部落擁有金屬武器,那是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掌握冶煉技術,對於金屬武器的渴望是無限拔高的高度。
不是現場聽詠頌《詩經》真的難會有什麼感受,身在其中的話卻是能夠充分體驗其中的氣氛,尤其是在心有所感的前提下。
在場的很多人已經太久沒有聽到《詩經》裏麵的詩,尤其是在這種莊嚴的場合之下,以至於很多人是熱淚盈眶又無比激動的模樣。
“值了,完全值了!”
“原以為此生再無此景,是真的值了!”
張亢和孫放就是熱淚盈眶的人之二,他們之前都是東晉小朝廷的官,私人場合是能夠聽到《詩經》裏麵的詩,可東晉小朝廷就是再不要臉也不會大搞場麵來慶祝什麼,得是從胡虜那裏光複中原才會有那個臉去辦。
隻要是身為諸夏後裔,對於詩必然是會有共鳴,便是大字不識一個,聽人念詩,哪怕是聽不懂意境,亦是會有莫名的感觸,此便是屬於諸夏後裔的一種情感。
劉彥就屬於聽不懂詩到底是什麼意思的人,但是不妨礙他也會有身為諸夏後裔而產生的情感。像他這一代的人,生長的大環境是以白皮膚係文化為主,偶爾聽到有流行歌用古代詩詞改編而來,隻要不是難聽到折磨耳朵,光是聽充滿諸夏特色的音樂都會覺得舒服,更會覺得歌詞簡直是太美了。
“慎兒。”劉彥滿是嚴肅地問劉慎:“知道什麼是根嗎?”
劉慎從四歲就開始學習認字,卻是沒來得及學太高深的學問,明顯無法回答自己父親的提問。
“根,就是接受外來有益文化的同時,不要忘卻屬於諸夏的那一部分。”劉彥看著懵懂的劉慎,一字一頓地強調:“一旦諸夏的文化消失,諸夏也就沒有了。一定要記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