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情況比我們預料之中更加的糟糕。”紀昌對於沙盤早就不陌生,他指著代表漢部營盤的地方,再用手比了一個大圓圈:“我們周邊有太多胡人的勢力,算上計斤城所在地的敵軍,總數不會低於三萬。”
劉彥並沒有感到多麼的慌張,他頷首:“營寨要構築得完善一些。或許,我們就要在這裏與他們打長久的陣地戰了。”
漢部選擇紮營的地方比較講究,西側邊是河流,西南側則是一座比較陡峭的山,北麵和東麵是平坦地形。這樣的地形至少可以不用管西南側,對於西側因為有河流亦是不用太多擔心,隻需要在北邊和東邊構築好完善的工事。
“或許……我們應當更可能地靠近海邊?”紀昌帶著一絲的憂慮:“若是戰事不順,也好有個退路?”
胡人著實是太勢大了,紀昌還不清楚另外一件事情,有個叫丘林次符無的匈奴人因為自己猜測失誤正滿心的窩火,處心積慮要弄死他們。
“不用了。”劉彥胸有成竹絕對不是假裝,他有足夠的底氣:“將城寨的防禦工事建設完善,我們可以在這裏與他們慢慢耗。”
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誰能和劉彥更有底氣的打消耗戰了吧?隻要他有資源,可以無限地出看似精銳的部隊一直對拚。如果允許,他真的是很想打所謂的消耗戰的!
“君上,幸不辱命!”徐正渾身浴血地過來,拱手為禮,很是興奮:“屬下全殲敵軍,無一人逃脫!”
看吧,劉彥就納悶“古人”為什麼說話非得帶著誇張的語氣,明明是幹掉了一部分,收降了一部分,偏偏喜歡用全殲這樣的字眼。
那卻是劉彥用現代人的思維在了解,徐正那樣的戰果還真的就是全殲,並不是說要殺掉全部的敵軍才算。
一戰下來,劉彥並沒有指揮隨同而去的兩百部族武裝參戰,等於隻是在兩翼掠陣。他創造出了足夠的條件,徐正總算也不辜負,帶著部隊打了一場勝仗。
【還要清點己方傷亡,多少人失去了再戰之力……】
當然,劉彥可沒有潑什麼冷水,用著滿意的態度大大地勉勵了徐正一番,又特別點明報上此戰有功者的名單。
“敢戰者厚賞,哪怕殘疾了也該由部族來奉養一生。”劉彥還是比較憂心上午的一戰死傷情況,不免帶上了一絲特征:“條件不允許,否則我還是很希望能夠立祠,記下戰死士卒的名字,以供後人緬懷奉上香火。”
劉彥感歎完了低頭看向了沙盤,全然沒有發現一幫手下聽了他的那些話完全愣住了。
對於劉彥來講,不管是立祠還是立碑都是很多小說裏用得爛了的梗,可是對於徐正、呂泰、紀昌、等等無數活在當代的人來說,那簡直是隨時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待遇啊!
看似在觀察沙盤的劉彥,他其實是在看腦海裏麵的地圖。
營盤周邊零零散散的紅點不算少,那些必定是胡人的斥候之類。要是向外繼續延伸出去,太多的地方似乎陷入“戰爭迷霧”,地形可以看到,但因為沒有“視野延伸”著實是無法發現有無敵軍。
【光是能夠發現的大股胡人就超過一萬五,小股零散加起來也有將近四千。再算上計斤城將近一萬六……更會有後麵慢慢聚過來的胡人……】
劉彥已經無比清楚自己接下來該麵對什麼樣的情況,不會低於三萬的敵軍,他需要帶著六千晉人,還有隨時可以再補充的係統士兵,與敵軍在這一片大地上,上演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