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英將文君的小手攥在掌心,安撫的衝她笑了笑道:“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說完又看向陸母道:“我會配合,但如果你要送她走,我會陪她一起,我說到做到。”
陸母覺得這大約是陸少英出生以來,對她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雖然是威脅的話,可還是讓她的眼眶有些濕熱。
她努力將眼淚憋了回去道:“隻要你配合,我就不會送她走。”
下午的時候Aabron就來了,他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雖然還很年輕,卻已經是享譽全球的心理專家了。
他一直負責對陸少英的治療,隻是這麼多年下來收效甚微。
他對外界幾乎無反應,完全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陸母告訴他陸少英為了一個女孩跟她溝通的時候,Aabron著實吃了一驚。
他知道自閉症患者有時候會對某種東西或者是某個人產生特別的關注,這種關注很可能是一時的,也可能是永久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突破口,如果運用得當,就有治愈的可能。
Aabron並沒有像陸少英以為的那樣對他進行什麼治療,他隻是在一旁默默觀察他和文君的相處,安靜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Abron觀察的很仔細,並且一直在記錄著什麼,一下午的時間他看到陸少英對沈文君笑了十次,跟她說話的次數應該比這些年加起來都要多。他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很在意,或者說是敏感,幾乎不會讓沈文君脫離他的視線,Aabron可以肯定沈文君就是那個突破口。
對陸少英來說要做一個自閉症患者並不難,又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在他做鬼的漫長時光裏,他已經忘了跟人交流是什麼感覺,也不在意周圍發生的一切,除了跟沈文君有關的,他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嚴格來說他的自閉症或許比原主更嚴重一些。
不過他比原主幸運,因為他還有在意和執著的人。
Aabron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陸母一臉焦急的在等待他,他衝她點了點頭道:“我們出去說吧!”
陸家的別墅很大,兩人走出很遠Aabron這才開口道:“據我觀察,這個女孩對少英的影響很大,可以直接控製他的喜怒哀樂,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怎麼說?”
“好事是因為我們可以以她為突破口,對少英進行治療,隻要少英對她的興趣不減,治愈的可能性很高。壞事是因為這個女孩對少英的影響太大了,如果是一時的還好,若是永久性的,將來隻怕不好控製。”
“我明白你的意思。”陸母點了點頭,“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為少英進行治療,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現在似乎也隻能如此。
Aabron道:“我們都知道少英的智商很高,我的建議是送他到學校去,雖然他已經自修完成了大學的課程,可想治療他的自閉症,融入人群是最有效的,去學校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陸母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之前試過那麼多次,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少英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