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沈明哲考上了海城的陸軍軍官學校,也叫陸軍講武堂,這所學校名氣很大,很多年輕的軍官都是從這裏畢業的。

不過離家遠就不能經常回來了,文君和二姨太有些舍不得,宋鎔卻很高興。

越和明哲接觸,他心裏便越喜歡這個兒子,鄭毅對他也很喜歡,幾乎是花了大半的精力來培養他,看兩人的樣子倒想是把明哲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葡萄已經會走了,長的嬌嬌軟軟的,糯米團子一般,她很會撒嬌,每次做錯了事情就用她那雙又大又黑的鳳眸可憐兮兮的看著你,便是有再大的氣也不忍心對她發了。

陸少廷就別說了,簡直把葡萄當成了掌上明珠,別說吼她了,便是跟她大聲說話都不曾有過,把小丫頭寵的越加無法無天。

文君還好,有時候她做錯了事,她會故意沉著臉看她,葡萄便不敢了,隻是轉眼就要去找明哲,委委屈屈的在他懷裏掉幾顆金豆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個時候明哲便要來她耳邊念叨,說什麼葡萄還小,讓她不要太嚴厲,女孩子要嬌養之類的,弄的文君啼笑皆非。

她明明隻是黑了個臉,連個重話都沒說,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太會裝可憐了。

小時候看著是個老實的,誰知道後來竟然成了這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實在讓人既頭疼又喜愛。

明哲走的那天她抱著明哲哭成了淚人,這可把明哲心疼壞了,眼看著車就要開了,他又跟文君說想等明日再走,最後還是她強硬著接過了葡萄,將明哲推上了車。

看著車子走遠了,小丫頭哭的昏天黑地的,文君和陸少廷兩個人變著法的哄她,哄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將她哄好了。

陸少廷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的道:“上次我離開,也不見她難過成這樣,她對明哲倒比對我還親厚,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緣分。”

文君忍不住笑了,撫額道:“你自己的寶貝女兒,你能怪的了誰,別說你了,我不是也得排在明哲後麵,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秋月在後麵聽到了,笑嗬嗬的道:“夫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葡萄對明哲最好,說明明哲則對她也最好,便是你們也比不上呢!”

文君搖頭失笑,“照你這麼說,我們這醋吃的著實不該。”

“確實不該。”秋月一本正經的道。

文君笑著在她臉頰上捏了捏道:“你這個促狹鬼,下個月就要嫁人了,看你嫁人了之後還敢不敢這麼刁鑽。”

秋月眉目一挑道:“我可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誰還敢說我什麼不成,便是嫁了人也不怕的。”

“不知羞。”文君故意打趣,“也就猴子那個傻小子能容得下你這樣刁鑽了。”

秋月被她說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輕哼了哼道:“便刁鑽也是夫人養出來的,這能怪誰。”

文君撇了撇嘴,看向陸少廷道:“看到了吧,以後可別讓你的人得罪秋月姑娘,看不被她擠兌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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