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府的兒媳婦又怎樣?”劉嬤嬤冷嗤,“三小姐什麼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握在太太手裏的一隻螞蚱,再蹦噠也蹦噠不出太太的手心。你放心吧,隻要你幫了二小姐,太太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相反,你要是敢說什麼對二小姐不利的話,也掂量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那顆腦夠不夠硬。”

“您放心吧劉嬤嬤,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把二小姐牽扯進來的。”夏玉急忙保證,“但您也要和太太說清楚,一定不要把我送去警察署。”

“你放心,頂多也就讓你受一點皮肉苦,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夏玉將錢塞進懷裏,“多謝劉嬤嬤。”

劉嬤嬤輕笑一聲,扭著身子回去了。

夏玉在原地站了一會,麵色晦暗不明,過了會拿著錢袋子離開了沈家。

這兩天沈璧君由劉嬤嬤貼身照顧,她在府裏的差事不多,便經常回家看她母親。

夏玉的母親有很嚴重的咳血症,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藥也不見好,隻能用藥物維持著,這些年夏玉攢的錢幾乎全部用來給她母親看病了。

她們母女住在一個筒子小樓裏,雖然陰暗潮濕,可租金便宜。

夏玉剛一進門便見夏母正在擦桌子,她幾步上前奪過她手裏的抹布將她按在凳子上道:“媽,您怎麼起來了,快去床上躺著。”

“媽沒事。”夏母將她的頭發別在耳後,“你還記得我跟你說前幾天有個小丫頭送來了幾副藥嗎,媽吃了之後明顯覺得身體好了很多,這兩天也不怎麼咳了。今天上午又有人過來送藥了,還給媽把了脈,說是可以治我的病呢!”

“那藥您吃了?”夏玉擰眉,“我不是說不讓您吃嗎?”

前幾天突然有人過來給夏母送了幾副藥,說是能治她的病,夏玉不放心不讓夏母吃,夏母卻偷偷吃了。

“我給大夫看了,說那藥方子的確能緩解我的病情,我這才吃了。”夏母道,“吃完之後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而且上午那人過來把脈,沒問病症便直接說了我的症狀,說的十分相投。她說我這病應該有十年了,是過度勞累加上營養不良引起高燒不退造成的。發病時長期低熱,一般出現在午後和傍晚,初時咳嗽胸痛,嚴重時會咳血,說的跟我的病症一模一樣。”

夏母歎了口氣,“我這病的確十年了,當時帶著你逃荒過來,路上饑寒交迫我又累又餓發起了高燒,當時也沒錢治病,後來就得了這樣的病。之前來看病的醫生不少,可是能直接說出病的年限和病因的卻不多,這人的確厲害。”

“她長什麼樣子?”夏玉道,“和之前來送藥的是一個人嗎?”

“人家帶著口罩我沒看清。”夏母搖搖頭,“聽聲音是個女人,人家說跟你是朋友,讓你回來了到樓下的飯館找她。”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不管對方是誰,又有什麼目的,隻要能治好她母親的病,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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