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要舉證就必須提供新的證據。
薑洄默默點頭,沒有因為對方話中的限製沮喪。她還真跟著取證科的工作人員繞外部遠遠的觀察了幾圈,就像當時觀察鬆柏一樣,目露思索。
場內很靜,無數雙眼睛落到了薑洄身上。
在辨明了此事基本上與他們無關後,剩餘的考生依舊還不能離開,隻能被迫待在現場看整件事的發展。其實便是此時真叫他們走,他們怕也沒法安心離開,畢竟這麼大個事兒發生在眼前誰還能沒事人一樣離開這裏?
雖然他們對自己剛才被近乎冒犯地搜查了一番這樣的事感到憋屈,但是很快對於事情真相的追求遠超於他們的情緒價值,也驅使他們繼續看下去。
當然他們對於發起此事的人是十足地好奇,尤其在發現這是位眼生的未完全覺醒者後心情更是微妙。不少人低聲議論這個從未出現在首都上層的年輕人,或是猜猜對方是哪個家族的成員……
在他們猜測間,薑洄這邊已經完成了對兩架機甲的觀察並重新退回到原位,但她卻是沒說什麼。
見當事人沒有說什麼,伊梅爾達並也不出奇,畢竟便是對方再怎麼有聰明才智諸般本領也不可能看幾眼證物就能回溯到過去……她更偏向於對方不甘心今天隻能到還想要再看一下。
律法官等一眾軍律處工作人員都已經準備完成今天的出案現場,正想著結束今天的審查。
伊梅爾達最後分別詢問了那倆人此次相關的事宜以及線索,分別在檔案上記錄,打算給今天的案子添上幾筆線索。
薑洄往這邊湊近她也沒有在意,還以為小孩子想要再說什麼,哪想到這小孩兒忽然就動手了:“喂,你別——”
這位律法官是屬行政體係一類的職位,不像受教訓練的軍人動作敏捷,無法做到像宗庭一樣迅速阻攔,因此隻來得及做個阻撓的動作。可薑洄動作來得實在是太快了,來勢凶猛,就一下沒攔住。
作為首都大學的一年級新生,德拉自然有受過專業的訓練。薑洄這種水平其實不太夠看,但是她動作極快且帶著幾分狠辣,攻擊性極強。德拉本能阻攔,一連格擋數下才截住薑洄的攻勢。
麵目還算英俊的青年蹙眉,眉宇間逸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戾氣:“你是什麼意思?!”
“這位先生……你是左撇子吧。”薑洄悠悠道。
對方不知道是沒想到她會提這個還是她這話點明了什麼,麵色微變,隨即語氣更大了些,語帶怒意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怎知我是左撇子或右撇子……你不會是懷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