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還是沒有見到敵人的情況下!
回去怎麼交代?那得能回去才行。
友鬆直之不認為能打出這樣攻擊的敵人,接下來的進攻會容易擋下。
將腦海中的憂慮丟下,他倚在大樹後,掏出望遠鏡觀察著敵人的進攻。
事實上,這種重機槍配大炮的進攻,別說挨打的日本人沒見過,就是進攻的中國人也沒見過。
陳乾當時吃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腦海中一個勁兒的在想:“這是哪一支王牌部隊,參加遠征緬甸的那兩個軍也不算王牌,是不是新22師的?”
這個問題他沒有問,也沒有人回答。懷著這樣的疑問,突擊隊的衝鋒開始了。
陳乾和他那十幾個弟兄,是第一批次,跟著一連一起衝的。可衝著衝著他就發現了,有人比他們還快。
一個全部配備了衝鋒槍的班,三人為一個小組,就像一個箭頭,衝到了最前麵。
而有兩個擲彈筒小組,就跟在其不遠處,頻繁的發射榴彈,清除其當麵的火力點。
矮丘高度有二三十米,通往矮丘的那條坡道上,這些人衝起來如履平地,當麵的敵人壓的抬不起頭來。
陳乾沒忘了那位長官的輕視,要是這樣輕易的被友軍部隊比下去,那他就沒臉回去見師長了。
“弟兄們,跟我衝!”
他端著步槍加快了步伐,冒著槍林彈雨,帶頭衝了上去。
頭一波衝鋒,就一鼓作氣衝上來,這是迷龍沒有想到的。但是遇到這種好事兒,還猶豫個什麼。
迷龍這家夥即便當上了連長,也改不了暴力的習慣。
迎麵撞上兩個端著38大蓋的小鬼子,他明明隻需要拔出腰上那把毛瑟,隨便打上幾槍,就能料理這兩個鬼子。
可他偏不,端著38大蓋一個刺殺,將左邊的小鬼子捅了個透心涼。
而當右邊的小鬼子端著刺刀向他衝殺來時,他一個閃身讓過去,左手順手抓住了小鬼手裏的步槍,右手砂鍋大的拳頭衝著小鬼子的臉上招呼。
一拳,兩拳,小鬼子的鼻梁都被砸塌了,他一個重踹將小鬼子踢倒,4公斤重的步槍在他手裏就像個小孩子的玩具一樣,順手一扔就把小鬼子釘在了地上。
暴力美學在他這兒發揮的淋漓盡致。
陳乾無意中瞟見了迷龍,他認得這位連長。友軍的連長這麼厲害,他這個王牌師出來的副連長也不能拉稀呀!
他的目光盯上了一個日軍軍曹,日軍的軍曹似乎是武士出身,手中的武士刀快準狠,一連砍翻了兩個士兵。
三個兵呈半包圍與其對峙,竟然沒有人敢率先刺殺。
軍曹見狀更顯囂張,哇哇大喊:“支那軍,懦夫,來啊!”
陳乾雖然聽不懂鬼子在亂叫什麼,但是聽他口氣也明白沒什麼好話。
“你們幾個去找別人,我跟他打!”
他出言驅趕走了那三個兵,端著手中的步槍來到鬼子軍曹的對麵。
鬼子軍曹死死的盯著陳乾,對於旁邊的廝殺視若無睹。兩人兜了一個圈子,他一雙死魚眼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對手有什麼特殊的。
不過,他知道戰局對他們是不利的,敵人衝上來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十幾個熟悉的聲音消失了。
再過一會兒,他想拚刺都沒得拚了。
突兀的一聲大喊,隨著突進步伐的是武士刀的兩次劈砍。然而他的敵人,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士兵,兩個快步後撤,用步槍架住了他的劈砍。
忽然,一道寒光閃過,軍曹暗叫一聲不好,然而為時已晚。他的脖子上插了一把三寸長的飛刀,火紅色的布穗是那樣的顯眼。
陳乾摸了摸掛在腰間的兩把飛刀,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接著去尋找下一個對手。
正麵一線陣地的鬼子,如果他們還能思考的話,腦海裏一定有一個疑問,為什麼中隊長不派人支援呢?
快要撐不住了呀!
其實那也不能怪他們中隊長,隻能怪敵人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