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每年5月下旬到10月間,是野人山的雨季,雨季不僅使森林裏的蚊蚋和螞蟥異常活躍,而且使得各種森林疾病:回歸熱、瘧疾、破傷風、敗血病等等迅猛傳播開來。
據英國冒險家記錄,他們從野人山的最北端走到最南端,尋找珍稀的礦產玉石。
他們帶上了最好的藥品,聘請了最有經驗的叢林專家,還請了當地的緬甸人帶路,各種物資攜帶完整。
可事實證明,他們依舊低估了野人山的危險性。叢林裏行進,有些地方看上去鋪著厚厚的樹葉,可踩上去卻是深深的大坑,要人性命。
比蒼蠅還要大的蚊子,一不小心就掛在腿上的水蛭,各種傳染疾病困擾。
當他們走出叢林時,所有人看上去與野人無異。而且,出發時他們是21人的探險隊,等出來時就僅剩15人,有6個人永遠的留在了野人山。
周景用他那匱乏的想象力,勾勒著英國冒險家描述的畫麵,瞬間感覺頭皮發麻。
那不是一般的行軍,簡直就是在闖生死關!
與未來惡劣的情況相比,一個中隊的日軍似乎也算不了什麼了。
“豆餅,團長看什麼呢?”站在門口的迷龍,小聲的問道。
“應該是看地圖吧!”豆餅撓撓後腦勺回答道。
他看周景在那兒一動不動坐了好半天了,估計是在思考什麼,所以也不敢出聲打擾。
迷龍可不知道這些,一個腦瓜嘣兒敲在豆餅頭上,“我還不知道團長在看地圖嗎,我是問你,團長看什麼地圖。”
“迷龍哥,俺不知道啊!”豆餅委屈巴巴的說。
他還以為自己是隊伍中的小透明呢,一點團長親信的覺悟都沒有,依舊被迷龍吃得死死的。
迷龍的聲音驚醒了正在思考的周景,他不耐的訓道:“迷龍,別在門口唧唧歪歪,進來說話!”
迷龍挺大的個子,一聽周景語氣中有些不爽,麵容當即一肅,推開半掩著的門進到了裏麵。
“團長,日軍還沒有和我們打就退了,用了三個斷子絕孫雷,炮兵炮擊了一分鍾,他們連死帶傷當即抬走了將近50個,損失夠大的。”
周景把手中的鉛筆往桌上一扔,有點得意的說:“看來地雷加炮擊的效果不錯,讓小日本喝了一壺的。
不過到這份上了他們不退也不行,炮兵都被幹掉了,區區一個中隊還想有什麼作為?隻要他們指揮官腦袋沒被門夾了,就不會做這種傻事。”
迷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說:“這也是我正要說的,一切都要歸功於團長您。
這都是您的功勞,尤其是命令炮兵提前做好了標注,炮擊非常精準,一發入魂。
日軍的彈藥殉爆,炮兵小隊已經報銷。他們都沒有膽子再組織進攻了,甚至都不敢留在那裏,退進了叢林當中。”
周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這份誇讚是他應得的。在掌握了大量的軍事知識之後,他的一項部署,就是命令炮兵測量方位。
周圍隻要屬於射程之內的地方,他都讓炮兵做好了測量。隻要敵人的大炮暴露,提前設置好諸元的炮兵,就能進行精準的打擊。
要不是英國人摧毀了倉庫大部分的炮彈,炮彈數量實屬少點,日軍的那個步兵中隊也得挨一輪,哪能讓他們那麼安穩的撤退呢!
略微勉勵了幾句,周景便把迷龍打發走了。一連今天充其量就是看了出好戲,也沒幹什麼事兒,誇讚還輪不到他們。
要誇也應該誇炮兵連,這些天沒白訓練,操作起來已經非常熟練了,在得到指令後立即做出了反應,打了日軍一個措手不及。
那些英國人都讚口不絕,直誇讚這些學生優秀。周景臉上也很有麵子,心情也愉快了許多。
“報告!”
“請進!”
手裏拿著文件的孟煩了,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站定在周景麵前,一板一眼的說:“報告團長,龍文章副團長發來電報。”
“念!”
“在機場南麵發現了日軍大股部隊,數量約為兩個步兵中隊,正在向機場方向前進,望你方注意。“
孟煩了念完之後,將電報放到了周景麵前,“團長,來者不善。“
周景也難得的皺起了眉頭。
在機場發現了一個日軍中隊後,周景便給龍文章發了一份電報,向他闡述這裏的情況。讓他小心點別一頭撞上了,跟日軍撞個滿懷。
如果是他們所預料得到最壞的情況,那麼敵人就不是一個中隊,而是一個大隊。
想要吃掉這樣一個大隊,沒副好牙口不行!
PS:按日更4000字的標準算,今天缺斤少兩了。可我實在是有點頭疼,前麵那點不好寫,一個三千字章花了三個小時。今兒個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