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一樓的房間裏麵冒出,濃煙隨著衝擊破橫掃八方,破碎的玻璃、木屑、碎石頭射出數十米遠,猶如下了一陣可怕的泥石雨。
劉危安從進入三樓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猶如消失了一般,在遠處,三百五十米左右,一棟大樓的三十層的一個房間裏麵,年輕的狙擊手趴在窗戶後麵,仔細搜尋每一個窗口,每一個房間,每一絲可疑的地方,時間過去了兩分鍾,依然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難道被衝擊波震暈了,或者中了流彈?”狙擊手猜測,這並非沒有可能,在戰場,這樣死法的人並不少,特別是一些大人物,往往不是死是正麵交戰上的,而是死在一些不經意的流彈上麵,很是冤枉。
作為一個狙擊手,最大的特點就是耐心,不過,此人的目標是壓製和射殺敵人,沒有時間和劉危安過多糾纏,等待了三分鍾之後還沒有出現劉危安的身影,就放棄了,繼續射殺三爺一夥人。
又是兩個奴隸被爆頭,飛刀青年的大腿被咬掉一塊肉,如果不是閃避的及時,估計這條大腿就沒有了,發青的臉上滿是後怕和憤怒,破口道:“該死,這個劉危安不是信誓旦旦嗎,怎麼這麼久過去了,還沒動靜,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掛了。”
“忍耐一點。”六爺皺眉道,“這才幾分鍾,想要找到人都至少需要五六分鍾。”
“說不定已經掛了,難道我們還把希望放在一個死人身上?”一個新加入的奴隸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你說什麼?”蜘蛛大吼一聲, 對著此人怒目而視,身後還剩下的三個手下同樣一副吃人的表情。
“欺負我人少是嗎?”那人也不是省油的人,一聲招呼,六七個人眼神不善看了過來。
“幹什麼?敵人還在外麵你們就要窩裏反嗎?”三爺大吼一聲,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新加入的奴隸,淡淡地道:“不管怎麼樣,劉危安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大家,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應該感恩,看你的樣子,也是做老大的人,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應該有分寸吧?”
此人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三爺和六爺相識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想不到五六年低調,外麵的奴隸都變成了這副模樣,難怪這些年屢次發生屠殺奴隸事件,估計就是因為大家不團結。隻是因為一個狙擊手壓製就暴露了內心的本質,可想而知平時的囂張跋扈,這樣的人做老大,手下還能有什麼好鳥嗎?
狙擊手才把注意力從劉危安身上挪開不到一分鍾,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危險的警兆,一種來自死亡的威脅,閃電離開狙擊槍,就地一滾,一支箭射在他原來趴著的地方,深入三寸,要知道,那可是水泥地板啊。
來不及跳起來,第二支利箭已經到了眼前,隻能再次滾動,他受過長期的躲避狙擊手訓練,身法敏捷,翻滾時候猶如一團黑影,但是他快,箭矢更快,一支接著一支,連綿不絕,箭箭不離他的心髒,讓他不敢絲毫放鬆。
他無法考慮劉危安是如何在這麼短時間內橫跨幾棟大樓找到幾百米外的自己的,但是此刻他隻能連續閃避,一刻都不敢停止。箭矢追在屁股後麵,連城一條線。
糟糕!
不知道翻滾了多少次後,來到角落裏,後背感受這牆壁傳來的反震之力,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生死之間,爆發出一股求生的意誌,前所未有的速度伸手拔出腿上的手槍,打開保險,幾個動作一氣嗬成,幾乎不用瞄準,槍口已經指著了房間門靠右邊兩步的位置,作為一個狙擊手,聽風辨器的能力還是有的,加上長期訓練出來的直覺,幾乎在劉危安射出第一箭的時候,已經準確地把握到了他的位置。
然而,就在他扣動扳機的一刹那,利箭突然加速,如一道寒芒,閃電射入了他的眉心,力道太猛,利箭穿出了後腦勺才停止。
狙擊手放大的瞳孔充滿濃濃的不可思議,箭矢是怎麼在沒人操控的情況下憑空加速的,難道這原始的冷兵器還自帶動力加速裝置?帶著不解和不能置信,眼神暗淡下去。
劉危安走過去,把落空的5支箭回收,這是他遇見的第一個能夠連續避開他5支箭的人,而且是在偷襲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