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睿也希望受傷的是自己,為什麼偏偏是路瑤?他把她放在店裏麵,雖然也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想著還能看她幾眼,可他真的沒想過她會出這樣的事情。
憤怒,焦躁,自責……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湧上來,他不知道怎麼麵對路遲跟路柏全。
頌帕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出聲道:“睿,先坐下來等一下吧。”
蔣睿跟頌帕坐到手術室門外的座椅上。見蔣睿垂著視線,一臉陰沉,頌帕遲疑著,還是開了口,“睿,看你這麼緊張她,你是喜歡她嗎?”
蔣睿下意識的眉頭一簇,低聲回道:“別胡說,她有未婚夫的。”
頌帕不知道路瑤跟紀貫新之間的關係,他隻是有些詫異,蔣睿竟然喜歡上有未婚夫的人?可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睿,我剛才看了她手上的手鏈,是泰國鄉間女人害女人的最惡毒手段。”
“什麼?”蔣睿腦子是空的,一時間跟不上頌帕的節奏,隻是聽說什麼東西對路瑤不好,所以他這才搭了一句。
頌帕道:“我說你朋友妹妹手上戴的手鏈,是泰國的東西。你們總說泰國很神秘,有巫蠱術和各種降頭,但是對我們而言,很多東西隻是害人的把戲而已。她戴的那條手鏈,是用特質藥物浸泡過的材質做成的,這種手鏈是天然的避孕之物,女人戴著,是絕對不會懷孕的,而且戴久了,會終身不育。”
蔣睿聽到這話,再次猶如晴天霹靂。他差點兒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頌帕。
而頌帕看到蔣睿這副表情,也是情理之中。
他剛才偷著把手鏈從路瑤手上取下來了,這會兒遞給蔣睿,出聲道:“一般男人在外麵有了其他女人,原配妻子就會用藥物浸泡過的材質,做成各種各樣的首飾,想方設法的戴到對方身上,以此來達到讓對方不孕甚至是絕育的目的。這也是最毒的一種詛咒,報複那些女人‘搶’了他們的男人。”
蔣睿看著頌帕手中的手鏈,一時間不敢去碰,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東西?
“你說她有未婚夫了,那這條手鏈一定不是她自己買的,是誰送給她的?她未婚夫的其他女人嗎?”
起初頌帕還以為路瑤跟蔣睿是一起的,那這條手鏈就是蔣睿身邊的其他女人送給路瑤的。可蔣睿說路瑤是別人的未婚妻,早知道是這樣,也許頌帕未必會拆穿這個‘秘密’,畢竟東西是從泰國傳進來的,又是這個惡毒之物,他也不想往自己臉上抹黑。
但是蔣睿如此在乎路瑤,頌帕也隻好告訴他,讓他來抉擇。
蔣睿終於回過神來,他拿過頌帕手上的手鏈,這麼好看的東西,他見路瑤戴了好幾天了,還以為是她自己串的,所以未曾多問。沒想到……
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臉,蔣睿登時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拿出手機,想要打給紀貫新。可是手機掏出來,他卻發現自己沒有紀貫新的電話。
也幸好是沒有,過了會兒,蔣睿後知後覺,他怎麼會有想要質問紀貫新的衝動?如果剛才那個電話真的打過去了,他一定會在電話裏麵罵紀貫新一頓,他口口聲聲說要娶路瑤,可他竟然讓路瑤身上出現了這種東西,到底是誰這麼惡毒,竟然想要路瑤……
可是如今想想,他有什麼資格去數落紀貫新?這話路家人說可以,他,畢竟是個外人。
算了,還是等待會兒路遲來了再說吧。
蔣睿將手鏈揣進褲袋中,心情一落千丈。
紀貫新原本真的是打算周六去冬城看路瑤的,因為DR那邊說,周六能把戒指準備好。結果他們的日期提前了,周五晚上就把戒指送到了紀貫新手上。
紀貫新拿到了戒指,晚上處理完最後的公事,特地沒有給路瑤打電話,而是直接叫尤然定了最快一班飛冬城的機票,馬上過來找她,想要給她個驚喜。
下了飛機之後,他打車直奔路家。站在樓下,他掏出手機打給路瑤,想著待會兒她看見他的驚喜神情,他就止不住的勾起唇角。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手機中傳來的不是路瑤的聲音,而是意外的關機提醒。紀貫新當時就愣了一下,因為自打兩人和好以來,手機那是必備24小時開機的,就差睡覺都得攥在手裏麵,生怕錯過對方的電話。
可路瑤怎麼會突然關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