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錚對秦翊川道:“翊川,你呢?”
秦翊川麵色淡然,幾乎沒有遲疑,直接抬手指了我,最後我三比二不敵駱向東,出局。但是後果在我預料之中,我翻開自己的牌,說:“我是平民,遊戲繼續。”
我垮著臉,遺憾的說道:“我就說我不是臥底。”
鄭澤宇出聲安慰:“別怕,下一局我就把臥底揪出來。”
我出局晾在一邊,他們四個男人繼續廝殺。
鄭澤宇說:“我現在就穿著呢。”
衛錚說:“CK。”
到了秦翊川那兒,他卡殼三秒,像是在出神,發呆的看著桌麵,過了一會兒,這才出聲說道:“四角的。”
我聽著幾個大男人想盡辦法的形容內褲,其實不是不尷尬的,隻是他們幾個都特別投入,完全沒覺得這是個私密的事兒,我也索性敞開心胸,玩就玩的盡興。別把自己當女的就成。
駱向東是最後一個說,他俊美的麵孔上不帶絲毫緊張和異樣,薄唇開啟,雲淡風輕的說道:“一天兩個。”
他話音落下,鄭澤宇頓時指向旁邊的衛錚,還一臉信誓旦旦的表情,出聲說道:“絕對不是向東,一定是錚,他弄個牌子出來糊弄人,想混淆視聽。”
我下意識的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不是我老板猜出你們的底牌,所以跟風說呢?別忘了他可是最後一個說的。”
我的話讓鄭澤宇動搖,駱向東則皺眉對我說道:“你一個出局的人,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消停待著。”
我癟癟嘴,不說話了。
衛錚伸手指向駱向東,也不解釋,隻是笑的如沐春風。
駱向東很快反手指衛錚,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對視,皆是麵帶笑容,但我覺得那笑容就是活生生的笑裏藏刀。
如今又隻剩下秦翊川一個人,如果他指衛錚,那麼衛錚出局,如果他指駱向東,那衛錚跟駱向東二比二平,再來一局。
秦翊川直接指了衛錚,我暗自歎氣,雖說不確定到底是誰,但心底總想把駱向東給弄出局了。
點開衛錚頭像,我苦大仇深的說道:“平民被冤死,臥底還在,遊戲繼續。”
衛錚朝著我無奈的聳了下肩,我知道他是盡力的意思。
此時桌上還剩下三個‘活人’,鄭澤宇,秦翊川跟駱向東。
他們三個進行最後的角逐,我開始迷茫,到底誰是臥底。按理說鄭澤宇是先說的,他是臥底的可能性不大,那麼臥底的人選就在秦翊川跟駱向東之間了。
仍舊是鄭澤宇先說,他琢磨了一下之後,微微蹙眉,出聲道:“我隻能穿純棉,不然會過敏。”
秦翊川說:“男女皆可,老少皆宜。”
我直接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想到平日裏秦翊川不說話,如今逼得他不得不說,他每說一句就戳我一下笑點。
到了駱向東這兒,他開口說道:“男的比女的花樣少,材質少,幾乎沒有太多的樣式。”
說完,他馬上伸手指了秦翊川,而秦翊川也不甘示弱的指向了駱向東。
我在桌下悄悄踢了下鄭澤宇的腳,示意他投給駱向東。沒想到我這個小動作被駱向東看到了,他斜眼睨著我說:“你這麼想回涼城,要不要我現在送你回去?”
聞言,我抿了下唇,果斷變得老實了許多。
鄭澤宇在秦翊川跟駱向東之間很是猶豫,最後隨便一指,指向了秦翊川,他說:“我是真不知道,蒙的,子衿點開看吧。”
我點開秦翊川,上麵顯示他是平民,而駱向東是臥底。
我看著駱向東道:“我就說他是臥底吧。”
駱向東終於勾起唇角,一臉得意的表情,沾沾自喜道:“從翊川說我有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是臥底了,我的底牌是文胸。”
鄭澤宇罵道:“靠,你還真是狡詐,跟著混了這麼多局。”
駱向東道:“多虧了你在一邊‘保駕護航’。”
衛錚難得出聲揶揄人,他說鄭澤宇腦袋秀逗,隻要有他在,臥底一定能活到最後。
我也是托了鄭澤宇的‘福’,被罰酒。
看著麵前的巨大紮啤杯,我一下子就飽了。
“我不喝三杯啤酒,喝半杯白酒行吧?”
白酒最起碼可以不占肚子,喝多了頂多就是個暈,也不會吐。
我是眾人之中第一個說要喝白酒的,鄭澤宇對我豎起大拇指,讚道:“子衿,給我們打個樣,等我們喝完啤酒就跟你拚白的。”
我倒了半杯白酒,因為之前他們的三杯啤酒都是一口氣幹的,所以我這頭也不好意思喝的蜻蜓點水。拿起酒杯,我一仰而盡。
火辣辣的感覺像是刀子劃過喉嚨,直割到胃裏麵。
衛錚誇我酒量好,我還得硬著頭皮陪著笑,裝作一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