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宇哈哈大笑,然後說:“你叫吧,我準了。”
他準可不行,我看了眼駱向東,但見他動作優雅的吃著涮火鍋,吃完一口之後,也不看我,徑自說道:“你要是敢叫你就叫。”
鄭澤宇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立馬挑撥道:“子衿,叫,看他能把你怎麼著。”
我嗬嗬一笑,出聲回道:“我不叫。”要叫他叫吧,我沒理由因為一個稱呼惹上駱向東,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嘴巴有多毒。
吃著,聊著,中途鄭澤宇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出聲問道:“你們都不喝酒嗎?”
駱向東抬眼看著鄭澤宇說:“這麼久沒提,我以為你們都不喝。”
衛錚道:“我在等你們提。”
鄭澤宇眉頭一簇,說:“我說怎麼總覺得今天這頓飯差了點什麼。”
說罷,他又看向我,開口問道:“子衿,聽說你們涼城人都很能喝酒,你喝白的還是啤的?”
如果是以往,我定說我不喝的,但是今天熱鬧,加之幾人的性格都不讓我討厭,所以我笑著回了一句:“隨便。”
鄭澤宇笑道:“涼城人就是敞亮,那就啤摻白唄。”
我很快回道:“啤摻白我不行,我隻能可著一種喝。”
想到我高中的時候,跟張昕薇,陳文航還有另一個玩得好的女生,四個人一起喝酒,那個時候的我們,說一句年少無知完全不為過,敢一口氣幹了一缸二兩半的白酒,然後接著喝啤酒。結果張昕薇跟陳文航當時就吐了,我笑話他們兩個沒出息,可最後等他們送我回家的時候,我幹瞪眼看著頭頂的燈棍咻咻直晃,天旋地轉外加頭疼欲裂,整整三天才緩過勁兒來。
自打那次之後,我是再也不敢啤摻白了。
鄭澤宇回手打開房門,順著門縫喊道:“服務員。”
“哎,來了!”服務員人未到聲先到。
不多時,係著紅色圍裙的服務員快步跑來,站在門口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
鄭澤宇問道:“你們這兒都有什麼酒?”
“我們這兒啤酒有雪花,哈啤,純生還有紮啤,白酒有……”
其實鄭澤宇問的是酒的種類,服務員以為他要選牌子,所以一口氣說了一長串。
鄭澤宇趕忙笑著打斷:“不用一一介紹了,你給我們拿一箱純生五個紮啤,白酒……你看著來吧,要好的。”
服務員也看出我們這桌不差錢,點了滿桌子的東西,她笑著應聲:“好嘞,幾位稍等,我馬上給你們拿過來。”
鄭澤宇關上門,轉身說道:“這兒的服務員說話辦事兒倒是利索。”
我說:“這裏天天很多人來,手腳不麻利一些,根本忙不過來。”
駱向東看了眼鄭澤宇,語帶揶揄的說道:“你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鄭澤宇也不反駁,反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人家妹子長得也不賴,還挺有眼力見的,看上不行嗎?”
駱向東笑了一下,然後道:“衣冠禽獸。”
鄭澤宇說:“謬讚謬讚,我們彼此彼此。”
我夾在兩人中間,跟聽現場說相聲似的,唇角帶著笑,我用虎口夾著筷子,費勁巴力的往嘴裏麵送肉段。
駱向東看出我愛吃肉段,用公筷給我夾了好多,我都吃不過來。
不多時服務員敲門進來,她手上拿著兩個碩大無比的紮啤杯,真的不是普通的大,我感覺這一大杯最起碼要有兩瓶半的啤酒。
將兩個紮啤杯放在鄭澤宇跟衛錚麵前,她說:“麻煩開一下門,我把剩下的都送進來。”
鄭澤宇笑眯眯的說道:“辛苦你了。”
服務員被他說得臉色一紅,趕緊掉頭出去了。
駱向東瞥了眼鄭澤宇,嘴邊帶著一絲嘲笑,低聲道:“又不能真的追人家,少到處聊騷。”
鄭澤宇挑眉道:“哎,你別說,敢不敢打賭?”
駱向東道:“賭什麼?”
鄭澤宇說:“如果我敢追她,你怎麼樣?”
駱向東身子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淡笑著回道:“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心想他們怎麼這麼無聊,拿這種事情做賭注。
但見衛錚笑的無奈,微微搖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秦翊川更是麵色坦然,似是早就習以為常。
我低下頭,努力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也暗自告訴自己,他們就是玩笑說說而已,不必當真。
“子衿,你押誰贏?”
“啊?”我抬起頭,看到鄭澤宇正盯著我瞧。
我剛剛走神了,沒聽到他說什麼,鄭澤宇又講了一遍:“我跟向東打賭,今晚吃完飯之前能要到剛剛那個服務員的電話號碼,你押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