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若無其事的對鄭澤宇說:“翊川一定是踩到你家那隻黑貓的尾巴了吧?”
“你怎麼知道?翊川跟你說的?”
駱向東似笑非笑的回道:“你家地毯跟黑貓都快融為一體了,好幾次我也差點踩到,隻是沒跟你說。”
“哎,你說你們這都是什麼人吧……”
幾個大男人有說有笑,我站在駱向東身邊,忽然就心猿意馬起來。尤其是聞著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總覺得自己……像是被蠱惑了。
他總是這樣,前一秒還在出聲損我,下一秒又對我悉心照顧。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他,但卻越來越熟悉,甚至是沉迷於他的庇護。
電梯從十二樓往下降,中途衛錚忽然看了眼駱向東的臉,然後道:“向東,你不戴口罩出去?”
駱向東也是後知後覺,眉頭一簇。
鄭澤宇笑著打趣:“他一聽到狗叫,恨不得馬上衝出來,忘了戴口罩。這回好了,不知道多少人都看到我們駱大少爺這張鼻青臉腫的容顏,想必明天頭條就是駱向東被打。”
駱向東瞪了眼鄭澤宇,鄭澤宇笑的更歡了。
秦翊川道:“反正都看見了,別再戴了。”
鄭澤宇說:“你看翊川都覺得醜,算了,反正你這張臉就算再怎麼難看,也總比口罩好看呐。”
駱向東低聲道:“滾一邊去,少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說:“那我上樓去拿吧。”
正好電梯在一樓停下,駱向東說:“你們把狗牽出去,我們上去拿。”
他把我手上的牽引繩遞給了秦翊川,兩隻大狗一出去,電梯裏麵瞬間寬敞無比。
因為沒有人進來,駱向東按了12,電梯門合上,密閉空間中隻剩下我們兩個。
從一樓到十二樓,我們兩個都沒說話,我絞盡腦汁也找不到能說的話題,索性硬著頭皮挺著。
終於電梯門打開,我倆前後腳出去,走在會所走廊中,駱向東忽然出聲道:“明天我們出去釣魚,你也一塊兒跟著吧。”
沒想到駱向東先挑起話題,我趕緊出聲接道:“釣魚?去哪兒釣啊?”
駱向東道:“西臨湖。”
我說:“西臨湖不是觀光的地方嘛,那裏可以釣魚?”
我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聽隔壁班的同學說,他們班組團去西臨湖玩,結果有個男生忽然興致一起,跳進湖中遊了個泳,結果一幫保安衝過來,直接把人從湖裏麵撈出來,後來還冠了個影響旅遊區環境的罪名,罰了三千塊,全班一起湊錢才把人贖回來。
駱向東回複的倒是非常坦然,坦然到讓我無言以對的地步,他說:“有魚為什麼不讓釣?”
嗬,這話說的……那你去海洋館裏麵釣一下試試。
我倆回到房間,他刷卡進門,怪不得要跟我一起上來,我沒房卡。
他在房間裏麵戴上口罩,這才跟我一起乘電梯下樓。
樓下大堂,衛錚,鄭澤宇跟秦翊川坐在沙發處,兩隻大狗就坐在他們腳邊。就這麼會兒功夫,經理還是親自過來送上咖啡以及點心,照顧之周詳,絕對配得起貴賓級別。
見我跟駱向東走過去,鄭澤宇出聲問道:“想好吃什麼了嗎?”
駱向東說:“我這兩天不能吃辣的。”
鄭澤宇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駱向東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衛錚看向我,微笑著問道:“子衿,你想吃什麼,你說了算。”
我心底惶恐,可別我說了算,跟他們幾個吃飯,我也買不起單,自然不好做主吃什麼。
張開嘴,我剛要回絕,隻見駱向東側頭看向我,說:“你決定吧,不然他們幾個選擇困難症,你等他們說吃什麼,估計得餓死。”
我沒等說的話就這樣胎死腹中,憋了兩秒,我出聲問道:“那我帶你們去吃一家沒那麼高端的飯店,可以嗎?”
總是吃人家的,我也覺得嘴軟,我想今天這頓飯,最好是我請。
話音落下,衛錚第一個點頭,他說:“可以,我們什麼都行。”
鄭澤宇也笑著回應:“隻要好吃就行。”
我看向駱向東,駱向東沒說別的,我又看向秦翊川,秦翊川低聲道:“都行。”
駱向東說:“走吧。”
我們一行人帶著兩隻狗,浩浩蕩蕩的出了會所。駱向東將後車門打開,兩隻狗馬上乖乖的跳上後座,我打開副駕車門,坐了進去。
駱向東的車後跟著三輛車,分別是衛錚,鄭澤宇跟秦翊川的。
上車之後,駱向東說:“知道怎麼走吧?”
我點點頭,出聲回道:“去寧國府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