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分坐在環形沙發上四周,駱向東看了眼桌上的蛋撻盒,然後道:“你們嚐嚐,哪盒是不甜的。”
鄭澤宇率先拿了一塊,吃了一口,然後挑眉道:“向東,這個,吃這個,這邊是不甜的。”
駱向東聞言,嫌棄的瞪了眼鄭澤宇,說:“滾吧,你那個要是不甜的,我把腦袋揪下來。”
鄭澤宇果然嘿嘿一笑,無所謂的說道:“你小子現在學奸了,怎麼都不上當。”
衛錚說:“你騙他這麼多年,每次撒謊都是一個表情,瞎子也看出來了。”
鄭澤宇眼睛微挑,認真問道:“那是我演技不夠好了?”
衛錚淡淡一笑,懶得搭理他。
幾個人都各拿一盒蛋撻,咬了一口對駱向東說:“甜的。”
駱向東看著我說:“你到底買沒買不甜的?”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慌,趕忙回道:“忘了問,但是這麼多應該有不甜的吧。”
說著,我拿過一盒,隨便挑了一個吃了一口之後,甜的。
駱向東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見我微垂著視線,咀嚼的動作很慢,他幽幽道:“梁子衿,你故意的吧?”
我眼睛微瞪,看著他,一臉委屈。
衛錚出聲打圓場:“慢慢吃,應該有不甜的。”
駱向東薄唇一抿,拿我出氣:“梁子衿,你把剩下的都嚐嚐,看看哪一盒是不甜的。”
我掃了眼桌上的蛋撻盒,除了現在我們五個一人一盒之外,還有十盒左右的樣子,就算一盒我拿出一個來嚐,最起碼也得吃十幾口。關鍵吃多吃少是次要,這麼多人看著,就我一個人跟古代替皇帝驗毒的小太監似的,多丟臉。
我憋著嘴不說話,滿眼心不甘情不願。
鄭澤宇見狀,率先出聲說道:“你叫我一聲哥,我幫你分擔兩盒,怎麼樣?”
我動作幅度很小的瞪了他一眼,他還真能見縫插針,趁虛而入。
衛錚說了句駱向東,然後微笑著對我說:“向東逗你玩的,沒事,你隨便吃吧。”
我感激死衛錚了,這滿屋子除了刁難人的就是看熱鬧的,還有秦翊川那個一聲不吭的。
不過之後的一分鍾,我就改變了對秦翊川的看法,因為他一聲不吭的拿了其他幾個盒子中的蛋撻試吃,然後對駱向東說:“這兩盒都是不甜的。”
駱向東特相信秦翊川,直接從盒中拿了一個來吃。
我看向秦翊川,很想給他一個感激的目光,隻可惜人家壓根沒看我。
KingB跟QueenB雙雙坐在駱向東腿邊,一左一右跟兩座石獅子似的。駱向東吃了半個不甜的蛋撻,然後拿了兩個分別喂給它們。
QueenB的大尾巴就放在我的腳麵上,我一伸手就能摸到它的後背,可惜我害怕駱向東說我,所以遲遲沒敢抬手去摸。
衛錚坐在我對麵,他微笑著對我說:“子衿,謝謝你特地買蛋撻過來,排了很久的隊吧?”
我收回看著狗的視線,轉而看向衛錚,微笑著回道:“沒事兒,也沒排多久。”
坐我右側的駱向東忽然出聲說道:“讓你多買點也不用買這麼多,當我們都是豬呢?”
說罷,他又低聲揶揄:“兜裏麵連個打車錢都不剩,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說實話我被駱向東揶揄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是抿著唇不說話。
鄭澤宇出聲道:“你看到沒有,你給他買蛋撻,他好心當成驢肝肺,這種人就活該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你說是不是?”
我下意識的瞥了眼駱向東,但見他頭都沒抬一下,並沒有異樣,這才暗自鬆了口氣。不過這話我可不敢接,隻得尷尬一笑,糊弄過去。
幾人坐下吃了幾塊蛋撻之後,準備打牌,我想我是走呢,還是……
正想著,駱向東出聲道:“你不是喜歡狗嘛,就坐這兒玩狗吧,等晚上我們打完牌,我送你回去。”
我抬眼看向駱向東,他已經起身往牌桌處走,隻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對著他的後背撇撇嘴,哦了一聲,然後光明正大的坐在沙發上玩狗。
其實我要求並不多,給我點玩的東西就行。
桌上還剩下好多蛋撻,我拿起一塊兒,然後對著麵前的兩隻大狗說:“坐,坐下。”
駱向東在兩米之外,聞言,他側頭看過來,幽幽的說道:“別拿我的狗當動物園裏麵的猴子,它們不會聽的。”
我說:“是麼?”
我看了眼老實坐在我麵前的兩隻大狗,然後又看了眼駱向東。
駱向東見狀,頓時沉著臉別開視線。
鄭澤宇回頭對我笑道:“你給它們吃蛋撻,它們還會抬爪兒呢。”
駱向東沉聲說:“你上把還欠我三萬。”
鄭澤宇道:“小氣,這局我就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