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紀貫新光天化日之下拉著胳膊,我很想掙脫開,但又怕這樣更惹人注目,所以隻得壓低聲音說道:“你鬆手,我自己能走。”
紀貫新側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勾起唇角,笑著道:“看來隻有外人在的時候,你才能老實一點。”
說著,他鬆開我的手臂,走到車邊的時候,他替我打開副駕車門。
我扭頭一看,關悅和韓雪彤走在我身後不遠處,跟我們維持著禮貌且安全的距離。
紀貫新也看了她們一眼,隨即道:“你們坐後麵可以嗎?”
關悅和韓雪彤自然微笑著答應。
結果我就這樣被‘綁架’上車,坐在紀貫新的副駕,我如坐針氈,而紀貫新也是清楚我的性格,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車上,紀貫新很自然的對後座的關悅和韓雪彤說:“以後我妹子跟你們在一起工作,你們要多照顧著她點。”
紀貫新已經不是第一次叫我妹子了,這年頭妹子的含義可多了去了,男女朋友之間還能稱妹子呢。
我生怕關悅和韓雪彤誤會,所以硬著頭皮側頭看向紀貫新,說了一句:“哥,她們對我好著呢,不用你囑咐。”
紀貫新臉上的笑容變大,他出聲回道:“哥這不是擔心你在駱向東手底下吃虧嘛。”
我一口氣沒倒騰上來,差點憋死過去。當著關悅和韓雪彤的麵兒,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正在我微瞪著眼睛,想著該怎麼接話的時候,後座的韓雪彤已經微笑著說:“紀先生真愛開玩笑。”
關悅也微笑著接應:“駱總對子衿很照顧的,這點紀先生大可放心。”
我以為紀貫新不會特別過分,誰料到他壓根沒把駱向東放在眼中,想都不想,徑自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他越是對哪個女人照顧,越是沒安好心。”
聞言,關悅和韓雪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接什麼才好,隻能陪著笑。
我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經握成拳頭,有怒氣,也有緊張。
我說:“別聽他說笑,他就這樣。”
這一次,紀貫新沒有再拆我的台。
車子開到上島餐廳,我們四人依次從車中下來,紀貫新很自然的往我身邊一站,我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到了餐廳之後,店員聽說關悅已經預定了位子,帶我們走到一處四人座的沙發。
關悅當然是跟韓雪彤坐在一起,而我,不得不跟紀貫新並排坐著。
在點餐方麵,紀貫新還是很紳士的,女士優先。待侍應生拿著點餐簿下去之後,他隨意的開口,對我說道:“晚上我來接你,你們駱氏幾點下班?”
我側頭看向他,下意識的問道:“有事嗎?”
紀貫新說:“沒什麼事,想跟你一起吃個飯,你喜歡吃什麼菜?我帶你去吃。”
我餘光瞥見坐在對麵的關悅和韓雪彤,她們麵帶微笑,但是微笑之下隱藏的情緒,我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來。
如果不是礙著她們兩個在,我一定跟紀貫新掰扯幾句,但眼下我要演出一副我們關係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兄妹!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我說:“哥,你平時挺忙的,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我覺得我笑的一定挺假,不然紀貫新也不會用饒有興致的目光盯著我看。
他說:“你別擔心,我有的就是時間,你就說晚上幾點吧,我過去你們公司樓下接你。”
我本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紀貫新的性格,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然也不會上次當街演戲把我給擄走。
眼球微轉,我很快便微笑著回道:“那就六點吧。”
紀貫新道:“好。”
這頓飯,我吃的是心驚膽戰,生怕紀貫新說出點什麼不中聽的話來。
本來昨天我就每吃好,這一頓飯下來,更是吃的胃疼。
吃完飯之後,紀貫新開車送我們回去,我們下車的時候,他朝著我擺手,笑著說:“妹子,晚上六點,我在這兒等你。”
我顫了下唇角,點點頭,然後跟關悅和韓雪彤邁步往公司裏麵走去。
女人天生愛八卦,這跟她處在什麼地位沒有關係,哪怕是關悅和韓雪彤,她們年紀輕輕便能坐到總裁助理的位置,背後的能力,可想而知,但當我們三個進了電梯之後,韓雪彤還是忍不住率先發問,她說:“子衿,原來你是紀先生的妹妹。”
我不無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算是回應。
韓雪彤又說:“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我以為我因為工作原因曾經見過紀先生一次,已經算是挺幸運的事兒,沒想到你竟然是他妹妹。”
我說:“見他算什麼幸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