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周扒皮’那邊都叫號周二見了,我哪有時間等到駱向東回來,難道這次是天要亡我?駱向東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要趕在這個當口走。
他是出國多清閑去了,我可怎麼辦。
勉強維持鎮定,我從關悅的辦公室離開,可一等回到自己的底盤,我立馬耷拉個腦袋,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古人誠不欺我。
我剛被調到頂層當駱向東的助理,隨後就給我來了這麼一檔子事兒,我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有錢都無福消受的命。
自怨自艾的半晌,我覺得我不能這麼放棄抵抗,因為駱向東不在,這件事兒隻能靠我自己了。
想當初我為了能壓住張昕薇一頭,生生在受了那麼大的打擊之後,還要冷靜分析局勢,尋找可能的突破口,如今也是一樣,不到最後關頭,不能輕易言敗。
邁步回到座椅處,我開始在電腦上搜尋‘周扒皮’工作室。這家工作室成立的時間並不很長,是2010年才成立的,至今五年,隸屬新銳影視娛樂公司。
我一看到新銳影視四個字,立馬又去查了一下,果不其然,新銳影視也屬於新銳國際旗下的投資公司,目前公司的法人代表是——紀貫新。
我想到上次紀貫新帶我去參加麥家輝的生日宴,他揶揄李妍舒的時候,說的那叫一個順溜,當時我以為他不過隨口說說,但現在一看,他還真是新銳影視的老板。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周扒皮’工作室的頂頭大老板。
我似是在絕望的黑夜中,披荊斬棘,看到了一絲光亮,而正是這抹光亮,讓我紅了眼,不顧一切想要抓住這最後一根的救命稻草。
我拿出手機,翻找到之前存著的紀貫新的號碼,隻是遲疑了五秒不到,便毅然決然的撥了過去。
手機裏麵傳來的均勻嘟嘟聲,莫名的讓我很是緊張,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想再去一趟廁所,最後坐在馬桶上麵打。
正在我思緒越飛越遠時,手機被人接通,裏麵傳來一個男人低沉沙啞,又帶著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喂……”
他隻說了一個字,我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為手機中的聲音跟真人之間有些許差距,因此我並不確定接電話的人是不是紀貫新,所以我硬著頭皮,出聲問道:“請問是紀貫新嗎?”
問完之後,我聽到自己的心髒,咚咚直跳。
“廢什麼話,你給我打電話,你不知道我是誰!”
這一次,我終於聽出來,確實是紀貫新無疑,而且我也聽出來,他是睡覺被我給吵醒了,所以超級不爽。
但凡有第二個選擇,我絕對不會給他打電話,但如今的局勢,我真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隻能選擇向他求助。
我說:“我是梁子衿,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但我現在有點急事,想請你幫忙。”
我厚著臉皮,不給自己留後路,直接一股腦的說出來,管紀貫新怎麼樣回答,反正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在我說完之後,手機那頭瞬間安靜了。
如果不是我靜下心來,隱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微弱呼吸聲,我真的以為紀貫新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我倆都這麼生挺著。
似是過了十幾秒鍾的樣子,終是我忍不住,率先出聲問道:“喂?還有在聽嗎?”
幾秒之後,紀貫新的聲音傳來,帶著稍微清醒一些的口吻:“妹子,什麼事兒求我?”
我還沒等說,他又笑著加了一句:“我上次說什麼來著,我就說你一定有用得著我的那一天。”
我在電話這頭,朝天翻了個大白眼,心想還真是報應。
暗自調節呼吸,我嘴上卻老實巴交的回道:“真是不好意思,大早上打擾你睡覺,你什麼時候方便,要不要我晚一點打給你?”
紀貫新聞言,忽然在電話裏麵笑了起來,他邊笑邊說:“妹子,到底是什麼大事兒,能讓你這麼和顏悅色的上趕著來求我幫忙?”
我就知道紀貫新的嘴巴損,我這點小伎倆,在他那兒根本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既然他都知道,那我也不裝了,我如實回道:“是這樣的,網上有一則關於我的報道,據說是明天報,我看‘周扒皮’是你所管的娛樂公司旗下,所以想請你幫忙攔下來。”
紀貫新一聽,立馬道:“‘周扒皮’確實是新銳娛樂下麵的,他們膽子倒也大,竟然連我妹子的新聞都敢報,我一會兒就打電話叫他們撤了。”
聞言,我心中大喜,可紀貫新那邊卻是話鋒一轉,忽然道:“對了,你有什麼新聞,能讓‘周扒皮’給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