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媽說陳文航不可能一個人在家看寵物小精靈。”
我話音落下,駱向東直接嗆住,一口東西差點沒噴出來,趕緊拿過紙巾捂住嘴。
我眼睛一挑,似笑非笑的問道:“幹|嘛?”
駱向東穩定之後,瞥了我一眼,出聲回道:“你們兩個還真在家裏麵看動畫片?”
我說:“不然呢?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他約我去他家裏麵看動漫的。”
駱向東搖搖頭,說不出是鄙夷還是嫌棄,根本就不回應我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瞥眼道:“你以為我們是你嗎?我們當年可是很純潔的。”
駱向東黑色的眸子看向我,說:“我怎麼了?”
我也是三四瓶啤酒下肚,酒壯慫人膽,出聲回道:“你一定很早就不是那個了吧?”
駱向東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問道:“哪個?”
我眉頭一簇,深知他是明知故問,但又不好意思直說,所以又加重口吻,說了一遍:“就是那個!”
駱向東薄唇開啟,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你說處|男?”
他說的旁若無人,也沒有故意減小音量,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左右看看,生怕被別人聽到。這裏又不是單間,前後左右又多有客人,他也真好意思直說。
駱向東見狀,他沒有給我回神的機會,徑自出聲說道:“我確實不是處|男,但你的言外之意是,你還是處|女嘍?”
他問的直白,我突然血氣翻湧,頓時紅了臉。
眉頭簇起,我壓低聲音道:“你小點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駱向東麵不改色,淡淡道:“我說實話,怕什麼。”
我怕!
我紅著臉,小聲回道:“你老人家話風開放,我可不行。”
駱向東道:“你還沒回答我上一個問題呢。”
我喝酒喝的有點快,現在多少有些頭暈,反應能力也變慢了。遲疑了三秒之後,我這才想到駱向東的上一個問題是什麼。
雖然當著個大男人的麵,談及這種話題有點敏感,不過我還是盡量做到麵色坦然,點頭回道:“我是啊。”
我確實還是處,這點我承認的理所應當。
駱向東聞言,他直視我的目光中,忽然泛起了意味深長的打量之色。
我被他一雙好看的黑眸,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強裝鎮定,出聲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你不相信?”
駱向東眼睛都沒眨一下,薄唇開啟,徑自說道:“你都多大了?”
我眼睛一瞪,有種被侮辱的錯覺,當即回道:“我二十三啊,你什麼意思?”
駱向東目光中不無狐疑,他開口回道:“你跟陳文航交往七年,從高中一直到大學,然後你現在還是處……”
我知道他心裏麵想說的是什麼,確實這一點對於很多人來講,與其說難以置信,不如說猜測我們兩個是不是其中一個人有什麼隱疾,更為確切。
“現代人都覺得談戀愛理所應當要上床,這點無可厚非,可我從小一直認為,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給我以後的老公。所以即便當初認定以後我一定會跟陳文航在一起,但我一也直沒有跨出這一步,現在看來……我還挺明智的。”
說到最後,我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駱向東沒笑,他隻是微微點了下頭,隨即道:“我終於知道陳文航為什麼要劈腿了……”
我腦袋沒動,隻是眼皮一挑,看向坐在正對麵的駱向東。
我說:“你們男人真的就這麼看重上床這件事?難道不上床,就能憋死你們?”
駱向東並沒有因為我把他也給帶進去而不高興,他隻是麵不改色的出聲反問道:“我們是把上床這事兒看得很重,不然你告訴我,談戀愛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我一口氣湧上來,當即瞪眼回道:“結婚啊,什麼事兒不能等結婚之後再做的?”
駱向東道:“那你和陳文航怎麼沒能走到結婚這一步呢?”
我:“……”
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他媽有人直接當麵扇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當即僵在原位,一動不能動,一眨不眨的看著駱向東。
駱向東通程麵色坦然,他回視著我,大概過了五秒鍾的樣子,我隻見他唇瓣開啟,隨即聲音傳來。
“隻有想跟你上床,然後奔著結婚去的男人,卻沒有為了要跟你上床而想結婚的男人。這一點,你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