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對於大內禁地非常熟悉,所以看位置就猜到此刻的杜春輝所在之地是曾老爺子家裏,而劉陽所在的地方則是沈老爺子的家中,要之地,現在不過才早晨7點,按照正常的情況來推測的話,這兩個人即便是想要拜訪領導也不應該這麼早就過去的,那麼既然不是去拜訪領導,又是這麼早就出現在那裏,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兩個人昨天晚上是睡在曾老爺子家和沈老爺子家的,如果他們一直藏在那裏不出來的話,即便是楚天陽把這兩個人供出來也沒有什麼用,畢竟以曾老爺子和沈老爺子的身份,就算是自己的老爸劉飛也不敢帶人去拿人的,要之地,這兩位老爺子那可是功勳老臣,地位卓越,一般人誰也不敢輕易捋其鋒芒。
“怎麼辦?我應該怎麼樣幫助老爸搞定此事呢?”一時之間,柳擎宇陷入了沉思之中。
劉飛因為心中一直想著楚天陽的事情,所以這一覺隻是睡了不到5個小時便醒來了,站起身來在房間內來回來去的踱步,一時之間卻還是想不出什麼頭緒,點燃一根煙之後,劉飛繼續想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整整2個小時,劉飛一直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讓楚天陽開口呢?
實在想不出來,劉飛幹脆暫時放棄了思考,從手包中拿出一本《孫子兵法》來翻了起來。
翻著翻著,劉飛的目光突然落在虛實篇中末位的幾行字上:“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看到這裏,劉飛突然眼前就是一亮。像楚天陽這樣的大少,陳偉雄等人自然是不能對他采取任何措施逼他開口,而且還要麵臨巨大的壓力,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針尖對麥芒的話,肯定自己這邊有敗無勝,因為對方隻要采取防守的態度,一句話都不說,隻要熬到24個小時,到時候自己這邊就會因為壓力過大而不得不有所顧慮。既然如此,自己為何非得和楚天陽對著幹呢,避實擊虛不是很好的辦法嗎?想到這裏,劉飛便開始琢磨著一會應該怎麼樣和楚天陽談。
思考了半個小時之後,劉飛滿臉淡定的站起身來,邁步走陳偉雄和楚天陽所在的房間。
進門之後,便看到陳偉雄雙眼有些浮腫,眼神中布滿了血絲,很顯然,這一晚上的審訊工作讓他很是費心費力,反觀楚天陽,卻比陳偉雄精神許多,不過他的神情依然有些疲憊。
這時,劉飛笑著拍了拍陳偉雄的肩膀說道:“好了,偉雄,你已經審訊了一晚上了,太辛苦了,不過你現在還不能睡覺,你先去和劉陽、杜春輝他們兩個人再去好好談談吧,尤其是劉陽,經過我和他深入交談之後,他已經把什麼都交代了,杜春輝那邊也準備開口了,你去把杜春輝的口供錄一下,現在我們就看他們三個到底誰提供的材料最為完全,我們就把立功贖罪的機會給誰,並對他們未來的處罰減輕一些。至於那些認為有他老子庇護就可以無法無天之人,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反正現在光憑著劉陽所供認的信息,也足以判楚天陽一個死刑了。據劉陽說,楚天陽不僅和他們在我們海明市利用龍國平作為代理人進行撈錢,而且他還指認說當年杜月升的死就是楚天陽親自指使人幹的,而且馬正南的死也是他親自指使人幹的,有這兩件事情扛著,就算楚江才手眼通天也沒有辦法,而且剛才我和杜春輝也談了一下,他也確認這兩個人的死全都是楚天陽指使人幹的,雖然和龍國平的說法不太相符,但是我認為我們應該采取杜春輝和劉陽的口供。”
聽劉飛這樣說,陳偉雄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明白過來,點點頭說道:“好,太好了,經過一晚上,他們兩個人也終於開口了,這個楚天陽真是茅坑的石頭啊,現在終於可以直接不鳥他了。那我趕緊去錄一下杜春輝的口供,就算杜春輝和劉陽他們兩個人聯合起來黑楚天陽又怎麼樣,和我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啊。反正現在是謀殺馬正南的廚子也已經自殺了,謀殺杜月升的那個警察也自殺了,這是屬於死無對證啊,誰的話對我們有利就采取誰的。奶奶的,這次我一定要給這楚天陽添油加醋的處理一番。”說著,陳偉雄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聽完陳偉雄和劉飛的對話之後,楚天陽心理一下子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