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獄長給的線索不足,我也根本不對這裏抱什麼希望,隻希望能找到那個叫鄭佳玉的老千……
尤其是剛剛徐燕寅跟我說,有人被蒲家幾兄弟從懸崖扔下去過……我心說該不會鄭佳玉出千被抓,然後被處理了吧?
還有值得一提的就是,之前我們是親眼看到馮老板和紅頭巾等人上來的,而且他們的車子都停在樹林外麵,可是進來之後卻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他們去了哪裏?
難道這山上的場子除了這個地方還有其他的地方?
“兄弟……好像沒看到上次那個馮老板啊……”我剛剛這麼想的時候,徐燕寅就問。
我點點頭:“我也沒看到……”
徐燕寅有些擔心地道:“你說馮老板那群人來這裏是幹什麼的?他們現在肯定認不出你,可要是認出我怎麼辦?咱們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吧……上一次也是一麵之緣,你一張大眾臉,哪兒有那麼讓人印象深刻?而且咱們無冤無仇的,怎麼會找咱們的麻煩?”
我這麼說是有些心虛的,因為上一次從劉君的場子離開之後,咱們還把紅頭巾的麵包車給砸了,後來紅頭巾還找人威脅我來著……
不過想來紅頭巾也是害怕我們把他想陷害老板的事兒抖出去,所以一直不敢對我們動粗。
就在這時,我忽然注意到,在不遠處的樹林之中,有幾個混子靠在樹邊上,十分無聊地抽著煙。
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監視,不讓人離開這裏一樣。
“老徐,你說這些混子是不是看著咱們的?不讓咱們離開的?”我低聲問徐燕寅。
徐燕寅掃了周圍一眼,說:“有可能吧……因為前兩次來我都沒怎麼走動過,畢竟是來玩兒的,肯定要有玩兒的樣子……哪有剛來就要走的!”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看到朱哥幾個豬肉佬已經在一張鬥三公的賭桌上玩兒得不亦樂乎。
整個樹林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息,這看似寧靜祥和的荒郊野嶺,一群賭客在這裏叫聲震天……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我決定試探一下,假如有什麼突發情況,想要離開這裏怎麼辦?
我沒有跟徐燕寅打招呼,邁著步子就朝著樹林外麵走。
“喂,你去哪兒?”我沒回應徐燕寅。
剛剛快要走出這塊空地,果然有兩個混子上來攔著我。
“喂,兄弟,咋個的按?咋個子剛來就要走嗦?”其中一個混子操持著濃重的鹽津口音,對我說。
“那個,肚皮有點兒不舒服,想找個地方,窩一坨……”我也用鹽津口音回答。
我們的縣城在整個江州是比較特殊的,因為和雲南鹽津接壤,所以我們的口音不是正宗的四川話,而是雲南話。
“哦,這個的嗦,去嘛,去嘛……就在那邊邊兒上……千萬不要跑遠了哈,一會兒亂跑跑到不該去的地方瑟,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哦?”混子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
聽到他這麼一提醒,我心中忽然有個奇妙的想法。
要知道這是一個場子……而且跟著咱們一起上山的賭客差不多都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