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卻已經借著錢媽的話站了起來,站在次臥門前,“這是你的臥室?”
錢小沫急忙跟了上去,錢媽卻已經迫不及待的點著頭應答了,“這是她們姐妹兩人的臥室,一處睡一處學習,難為小沫還有出息,考上了大學,進了雷先生的公司,希望沒有給雷先生添麻煩才好啊!”
“媽!”錢小沫羞澀的挽著錢媽的胳膊,說得她好像是個麻煩人一樣。
雷銘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目光深情款款的落在錢小沫的身上。
錢媽是過來人,自然是一眼看穿了,趕忙把錢小沫從自己身邊推了出來。
“你好好陪雷先生聊聊,今天不用你幫忙,我和你姐兩個人就夠了啊!”
“媽……”
錢小沫都還不及說什麼,就被錢媽推進了臥室。
“雷先生不用客氣,隨便坐,隨便坐。”
錢媽在雷銘的身後關上了門,狹窄的臥室裏隻有錢小沫和雷銘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
“這張床,是你的?”
臥室裏是兩張單人床,一張床普普通通,一張床上堆滿了洋娃娃。
而雷銘手指的,正是這張看起來比幼稚園的床還要幼稚的床。
錢小沫撇了撇嘴,“是啊,大BOSS有意見?”
雷銘徑直走了過去,躺在床上,身邊的洋娃娃擠著他根本不舒服。
他蹙了蹙眉,拎著洋娃娃的胳膊,全部扔在了地上,“這樣舒服多了。”
“大BOSS!”錢小沫急得跺了跺腳,把洋娃娃全部都抱了起來,放在錢小湘的床上。
“今天是除夕夜,大BOSS不用回家過年的嗎?”
“雷晴回她老公家過年,我一個人,在哪過,都是一樣。”
錢小沫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眼眸深處忽然多了份柔情。
大BOSS這話說得是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聽在錢小沫的耳朵裏,卻是格外的冰冷。她又想起了在劇院門口的那一次,大BOSS高高在上傲立在風雪中,周圍人來人往,卻偏偏又和大BOSS沒有絲毫的關係。
錢小沫歎了口氣,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嗎?
“錢小沫。”
“怎麼?”
“你的街坊,想要撮合你和她的侄子?”
“啊,這事兒啊,我早知道了。”
錢小沫心無城府,完全沒看出雷銘此時眼上的怒氣,閑聊著,也坐在了床沿邊上。
他半眯著眼,語氣又是打趣又是惱怒,“你早知道?”
“嗯,之前我還見她侄子一次。”
“你還見過?”
“嗯,清清秀秀的,現在好像也在同一個城市裏上班的樣子,他還約過我。”
“約過你?”
“不過那時候在大BOSS家裏太忙了,我沒空,所以……”
錢小沫忽然覺得有一抹黑影籠在自己的身上,她幽幽的轉過身來,卻發現雷銘已經杵在了她的鼻尖前。熱辣的鼻息糾纏在一起,錢小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望著雷銘的眼神都在發顫。
“我泡好了茶……”
錢媽端著托盤正好走了進來,他們粗野慣了,沒什麼敲門的習慣。
這門一開,錢媽一瞅這火辣辣的場麵,趕緊淺笑著放下手裏的托盤,盈盈一笑,“瞧瞧我來得不是時候啊!我還燒著水泡茶呢,你們慢慢聊,慢慢聊啊!”
“……”
錢小沫滿頭黑線,這還是她的親媽嗎?她剛才又是端著神馬仙水進來的啊?
真的是中國好媽媽啊!
錢小沫叫苦不迭,雷銘卻是一臉愜意,似笑非笑,冷冰冰的眸子微微眯著,高深莫測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錢小沫,你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錢小沫趕緊搖頭,傻瓜才會在這個時候點頭。
雷銘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不少,“那你想和誰在一起?”
錢小沫的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子,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啊?
不管怎麼回答都是一死啊!
“錢小沫!”雷銘的聲音低沉了許多,顯出了他的急躁和不耐煩。
錢小沫立刻打了個激靈,脫口而出,“反正不和街坊的侄子在一起!”
“……”雷銘眯了眯眼,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
錢小沫見大BOSS的臉色不好,趕緊站了起來,“大BOSS今早起得早,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我、我去幫忙做年飯……”
錢小沫剛轉身要走,雷銘一手拉住她的手腕,猛地一使勁兒,錢小沫的身子打著轉撲進了雷銘的懷裏,滾燙又踏實的懷裏。
“比起做年飯,你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錢小沫依偎在雷銘的懷裏,雙手揪著他的領口,氣喘籲籲,一臉嬌羞。
“什、什麼事啊?”
雷銘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抱緊了錢小沫,“陪我睡覺,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