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不是兩年麼?你這麼討厭我?”榮麗有些失望。
“不,我隻是……”
“擔心我不給你那些錢是吧?”榮麗有些似笑非笑:“放心,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除非你做出了背叛我的事。”
“那絕對沒有,你放心好了。”我連忙拍胸脯保證。
“嗯,雖然認識的不久,我對你還是放心的。”榮麗點了點頭:“對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用那口鍋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因為那口鍋是我媽媽用過的。”
榮麗歎了口氣:“自從她去世後,我就得了自閉症,我討厭和人交往,我甚至討厭一切別人觸碰過的東西。那天,你說在我心裏你連隻狗都不如,我說你不懂,你還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她落寞的笑了笑:“其實,你真的不懂,那隻泰迪,是我媽媽車禍前送我的,十年了,我無論走到哪裏都帶著她,就好像媽媽還在我身邊一樣,她陪我度過了我最孤獨的十年……”說著,榮麗低下了頭,眼中有淚水在打轉。
我心裏的柔軟被她觸動,她還可以有回憶,還可以有媽媽留下的東西陪著自己,而我,從小到大都覺得媽媽不過是一種我用不起的奢侈品罷了。此時,我感覺到了她看似堅強的外表下柔弱的一麵,有種想把她擁入懷裏的感覺,可是我不敢……
“也許你會說,既然我不喜歡和人交往,那為什麼還強逼著自己去和人交往,去爭什麼董事長的位置。其實,你還是不懂。”榮麗落寞的搖了搖頭。
“我是不懂,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如果你願意,別總是憋著,可以和我傾訴,我保證,不會外傳!我願意做你最忠實的聽眾。”
“你……”榮麗滿眼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謝謝你了,說出了這些,我心裏就已經舒服多了。”緊接著,她歎了口氣:“有些事情,還是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告訴你吧。你放心,協議不會這麼快結束。”
看著她那我見猶憐的樣子,我突然腦子一熱:“如果有可能,我願意永遠照顧你!”
“你?”她吃驚的看你了我一眼:“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接受任何人。我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說著,她拿起床頭櫃上的錢遞給我,然後打開門走了下去。
吃飯的時候氣氛就略微有些尷尬了,榮威見我們似乎不是很融洽,總是在不停的找話題,然而,我和榮麗都各有心事,隻是不停的敷衍著。終於熬到了吃晚飯,榮麗丟下碗筷便逃也似的出了家門,臨走還撂下一句話:“晚上我就不回來吃飯了,不用做我的飯。”
榮威看著榮麗離開家門,這才仔細的前後打量了我一遍壞笑:“剛剛你和媽媽在房間裏做了什麼?”
“沒什麼。小孩子打聽那麼多幹嘛?”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向沙發邊拿起遊戲手柄:“我要打遊戲,你來不來?”
“來!”榮威立刻忘記了好奇,興奮的跑了過來。
玩了不久,我們就再也堅持不住,在沙發上昏昏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和榮威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我拿出電話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迷茫的接了起來:“你好。”
“我不好,很不好。”範統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我有些詫異,這家夥,如果我沒記錯,我並沒有給他我的電話號碼吧?不由調笑:“嘖嘖,範大少果然神通廣大呀,連我這種小角色的電話都能搞到。”
“那有什麼難的?我向林月兒要的唄。”範統突然猥瑣的笑了起來。
“呃……她還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呀?”我有些吃驚。
“那是,你也不看她是誰!”
“那她是誰?”我被勾起了一絲好奇。
“嘁!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重色輕友,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範統的語氣頗為不屑。
“我,我沒有啊!”我撓了撓耳朵。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不好了?”
“呃……那你怎麼不好了?”我尷尬的笑了笑。
“別提了,被老爹罵成狗了!出來喝一杯怎麼樣?香楠路和二大街交叉口這裏新開了一家大唐燒烤,特別不錯。”
我看了看外麵微黑的天,遲疑了一下:“如果我去了,榮威怎麼辦?”
“帶著他呀,這還不簡單?”
“那好吧,你等我。”掛斷了電話,榮威一聽說我要帶他出去,高興的跳了起來,連忙跑回房間。不大一會兒就再次跑了出來:“爸爸,家裏遭賊了!”
“遭賊了?”我吃了一驚,我們連個一天都沒出去,怎麼可能遭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