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含愣了一下。
“你可有意見?”秦鈺問初遲。
初遲蒼白的臉頓時笑了,“自然好了,我怎麼會有意見?能與皇上和謝侯爺義結金蘭,是我的三生榮幸。”
“子歸沒意見吧?”秦鈺又問謝墨含。
謝墨含笑了一下,“能與皇上和初遲兄義結金蘭,也是我的榮幸。”
“那就這樣說定了。”秦鈺回轉身,看到了身後的燕亭,對他道,“你來給我們做見證。”
燕亭眨眨眼睛,“好啊,這可是大好事兒,我就做個見證人。”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秦鈺對小泉子吩咐,“去備香爐。”
“好嘞,奴才這就去。”小泉子連忙跑了下去。
“你能下床嗎?”秦鈺問初遲。
“能。”初遲點頭。
秦鈺伸手,去扶初遲。
初遲連忙擺手,剛要說“我自己能來”,謝墨含搶先一步,道,“我來扶。”
秦鈺罷手。
初遲笑了笑,道,“自出生起,還沒享受過這般待遇,看來,我是賺了。”
“你這般樣子,切不可大意,要好生養著。”謝墨含囑咐。
初遲點頭,“知道,我還要好好地留著命享受富貴呢。”
謝墨含笑著頷首,“不錯。”
不多時,小泉子取來香爐等物,擺設上的香案,三人各自沐浴換了新衣,立在香案前。
謝墨含年歲稍長,居長。
秦鈺居次。
初遲最小。
三人放血合在一起做飲,焚香叩拜,義結金蘭。
儀式做成,小泉子立即上前,笑道,“恭喜皇上,恭喜謝侯爺,恭喜初遲公子。”
秦鈺轉頭對初遲道,“朕賜你秦姓,做遲來之意。”
“秦初遲?”初遲笑著點頭,“多謝……二哥。”
秦鈺微笑擺手,“自家兄弟,不必謝了,以後在人後,不必多禮。”
初遲點頭,靠近謝墨含,對他道,“以後我見到芳華,她比我小,是不是要喊哥哥。不能再欺負我了?”
謝墨含失笑,拍拍他的肩膀,點頭,“應該是的。”
初遲道,“以前,見那個小丫頭片子,渾身都冒著冷氣,不近人情,下手絲毫不手軟,著實討厭。”頓了頓,他感慨,“真沒想到,以後我也是她半個哥哥了。”
“妹妹從無名山乍回來時,的確冷了些,以後有機會多接觸,你就知道了,她其實心地很軟。”謝墨含笑著道。
初遲點頭,“知道啦,若非後來知道她的性情,月前在軍營她懷孕時,我才不給她診治。”
謝墨含好笑。
“你們前往軍營,沒傷齊言輕,卻讓言宸中了毒,我到覺得,比齊言輕中毒還要好。北齊沒有言宸,等於失去了一大臂膀。北齊王再厲害,手下也沒多少出名的強將。齊言輕這個太子,更是不足為懼。”燕亭看著三人,接過話道,“今日這兩大喜事兒,我們是不是要擺酒慶祝一番啊?”
“你就知道喝酒。”秦鈺掃了燕亭一眼,對他道,“你出去看看,崔意芝昨日派人去打探雪城安營紮寨在斷尾嶺的十萬兵馬,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有這事兒?我這就去看。”燕亭打住話,聞言立即走了出去。秦鈺對初遲道,“你好生休息,待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吃酒。”
初遲點頭,“你們去忙你們的,從今往後,我這副身體,就是個閑人了。”
“你好生養著,指不定還有用到你醫術的時候,不算是閑人。”秦鈺話落,對謝墨含道,“讓他歇著吧,子歸,你若是身體無恙,我們再去商議下一步部署。”
“無恙。”謝墨含搖頭。
秦鈺轉身走了出去,謝墨含又囑咐了初遲兩句,也跟了出去。
二人剛走出,崔意芝便得到了謝墨含醒了的消息,匆匆走來。
他忙了一夜,眼底有兩大片青影,給秦鈺見過禮後,問謝墨含,“侯爺可還好?”
謝墨含看著他點點頭,“已經好了,辛苦你了,昨夜一夜未睡?”
崔意芝看著他,已經無恙,與他昨日渾身是血病在旦夕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他感慨道,“魅族的魅術著實神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