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依照秦錚的吩咐,去喊玉啟言和王卿媚。
半個時辰後,王卿媚來了,玉啟言並沒有來。
王卿媚還是早先在平陽城時,謝芳華所見時的樣子,風情萬種。
秦錚看著她挑眉,“小姑姑就自己來了?小姑夫呢?”
王卿媚沒答話,進了屋後,來到謝芳華身邊,拉著她的手對著她的小腹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問,“可查了?是男胎還是女胎?”
謝芳華喊了一聲“小姑姑”,搖頭,“查了,不過沒查出來,還不知道是男胎還是女胎。”
“聽說你醫術極好啊!怎麼會查不出來?”王卿媚問。
謝芳華搖頭,“大約是我的體質太差了,胎氣還沒顯露,過些日子再看看。”
王卿媚點頭,口中道,“我也想我家的那個小子了。”
謝芳華知道她說的是玉灼,立即道,“玉灼如今在英親王府,一切安好,小姑姑放心吧。”
王卿媚笑著道,“在英親王府我自然放心,否則當初也不會將他交給秦錚這個臭小子了。”話落,她對秦錚道,“南秦皇上舉兵短短時間攻下了漁人關,你小姑夫急了,將我扔下了,回玉家救急去了。”
秦錚一副不意外的表情,頷首,“他總歸是出生在玉家,無論在外麵漂泊多少年,也是玉家的人。換做是你,南秦若是被北齊攻破城關,你也會返回王家。”
“正是這個理,所以,我也不怪他。”王卿媚無所謂地道,“我們這多年,消磨在一起,也是夠了。如今他回他的家,我就回我的家,以後,也各不相欠。”
秦錚看著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希望小姑姑的心裏真能如你的話一樣看得開。”
王卿媚頓時笑了,“有什麼看不開的?兩國交戰,謝鳳貴為北齊王後,說回南秦就回南秦了,我和玉啟言至今連個官媒文書都沒有,一拍兩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秦錚看著她,“你若是要回南秦,不必先回王家,先去英親王府吧,玉灼應該也想你了。”
“你是怕王家看我不孝這麼多年,一朝回去,對我動家法吧?”王卿媚笑了起來,擺擺手,“這個你放心,王家若真都是迂腐之輩,早就天南海北地對我下通緝令,不容我了。更何況,當年你皇祖母,我姑姑,幹涉過此事,讓王家由得我去吧,如今我回去,他們也不會奈我何。”
“你要想明白,你回王家別人不會奈你何,但玉灼到底是玉啟言的子嗣,根是玉家的根。”秦錚道,“難道你還真帶著他回王家?”
王卿媚眨眨眼睛,“對啊,有本事玉啟言就放棄北齊家國,來王家奪回去他兒子,否則啊,我就將玉灼的姓氏改了,自此叫王灼。”
秦錚聞言失笑,“這樣倒也不是不可以。”
王卿媚看著他,“如今雪城如此情形,你們都無破解之法,看來言宸要得手了。他得手的話,雪城就會助北齊。你如今還有心情笑,想必有應對之法了。”
“雪城之兵不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秦錚道。
王卿媚揚眉,“那你喊我來,難道不是為了雪城之事?”
秦錚頷首,“自然為了雪城之事,我想問問你,來雪城夠久了,對雪城可了解幾分?比如,誰是雪城的城主?你可見過?”
王卿媚聞言道,“說起這個,我就覺得,傳言都是騙人的,早先,沒來雪城之前,我聽聞雪城的城主是個瘋子,男女通吃,嚇的我啊,生怕城主把玉啟言給抓去吃了。”
秦錚聞言一時無語。
謝芳華忍不住想笑,但想起謝雲瀾,她笑意剛露出,便又立即消失於無形了。
“來了大半年,我隻有在一個多月以前,見過一次城主,城主雖然帶著麵具,但我也敢肯定,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哪裏是什麼瘋子?”王卿媚道。
“你說的一個多月前,可是我對雪城借了一萬兵馬時?”秦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