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允也頓時對大喜,“當真?”
謝林溪愣了一下,也露出喜色。
老侯爺這才反應過來,一時呆住。
謝芳華伸手在老侯爺眼前晃了晃,他眼珠都沒動一下地盯著她,她偏頭看向秦錚,嗔怪道,“你突然嚇爺爺做什麼?他這麼大的年紀了,你把他嚇壞了呢。”
秦錚還沒說話,老侯爺頓時道,“臭丫頭,嚇壞什麼?你……真有喜了?”
謝芳華笑著點頭,“是有了。”
“來,來,你快坐下。”老侯爺連忙指指身邊的凳子,口中囑咐,“錚小子,你還不快些扶她坐下。小心些。”
謝芳華無語,這態度也轉變得太快了吧?
秦錚卻笑著點頭,扶著謝芳華坐了下來。
老侯爺盯著謝芳華的肚子,“幾個月了?怎麼沒人給我傳消息?”
“一個半月。”謝芳華小聲說,“您住在這裏,給您傳了消息您也擔心,如今不是知道了嗎?”
“健康吧?是小子還是丫頭?”老侯爺又問。
謝芳華搖頭,“還診不出來,不知是男還是女?”
“你喜歡吃酸的還是喜歡吃辣的?”老侯爺又問。
謝芳華想了想,說,“什麼都吃,不忌口。”
老侯爺瞪眼,看向秦錚,“你來說。”
秦錚想了想,搖搖頭,見老侯爺要發飆,他又立即說,“我們如今都來了,今晚上酸的辣的都做些,您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不過酸的怎麼了?辣的怎麼了?有何解釋?”
“酸兒辣女。”老侯爺教訓秦錚,“這你都不知道,怎麼當爹的。”
秦錚一時失言。
謝芳華好笑地看了秦錚一眼,伸手將謝鳳拉著坐下,又招呼崔允和謝林溪入座。
謝鳳看著老侯爺笑著嗔道,“爹,錚小子是頭一次當爹,不知道有什麼奇怪。您當是您呢?連曾外孫子都有的人了。”
老侯爺蹦起來,對秦錚說,“那也該知道。你要學的多了,以後可不能再混賬。”
秦錚正兒八經地點頭,“爺爺教訓的是,自然要學。”
老侯爺滿意他的乖覺,對身邊揮揮手,“快去,準備晚膳。”話落,對陳老招手,“老陳,你今晚上也別回閣裏了,在這裏也喝兩壺。”
謝芳華這才想起光顧著說話,將陳老給忘了。
陳老此時走到近前,看著她,“主子,您……真有喜了?”
“是。”謝芳華笑著點頭。
陳老麵色沒有老侯爺、謝鳳、崔允等人高興,而是擔憂地看著她,“您的身體,撐得住嗎?按理說,不該有喜才是。”
老侯爺聞言,喜色頓時褪去了大半,看著陳老,“怎麼了?華丫頭不能懷孕?”
陳老點點頭,“主子的身體,沒解了魅族的天道規訓之前,都不宜受孕。否則,孕者,生一,死一。”
老侯爺麵色一變。
謝鳳也頓時驚了,“竟有這事兒?”
崔允和謝林溪也緊張起來。
秦錚抿起唇角,沒說話。
謝芳華笑了笑,對老侯爺說,“我爹娘當初,不也生下了我和哥哥嗎?我與哥哥,相差三年。可見這生一死一之說,做不得準。”
陳老立即道,“當初你父母那是因為有紫雲道長助她。”
謝芳華聽他提到紫雲道長,看著他問,“陳老您也知道紫雲道長?”
秦錚此時也道,“看來不止知道紫雲道長,也對魅族之事知之甚詳。”
陳老聞言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謝芳華看著他,天機閣每一個人的來曆,除了輕歌的,她曾經都有粗粗的過目過,但未曾去細查。每一個人入天機閣,隻要忠於天機閣,不計較身份,都會給予尊重和自由。
她一直便知道陳老不同尋常,但對其根底,卻知道的沒那麼詳細。以著他幾乎博通古今的才華,他知道這些事兒,也沒什麼奇怪。
見陳老麵色凝重,使得她與爺爺、姑姑、舅舅、林溪哥哥歡聚的氣氛也凝重了。
她盡量讓自己語氣輕鬆地道,“有人給我下了禁錮之術,我會性命無礙的,你們別擔心。”
陳老聽聞後,麵色又變了,“禁錮之術?”
謝芳華點點頭。
秦錚忽然盯著他問,“陳老可知道,什麼人能使用魅族的禁錮之術?”
陳老抬眼看了秦錚一眼,凝重地道,“魅族王室之人。”
“那這一代,魅族王室,有幾人?”秦錚又問。
陳老搖頭,“曆代魅族王室,聖女一脈,都隻有一人爾,怎麼會出來幾人?”
秦錚眯起眼睛。
謝芳華一怔,腦中電光閃過什麼,她看著陳老,“不對啊,雲瀾哥哥是魅族王室之人,意安幾人能對我下禁錮之術,那他若也是魅族王室之人的話。這一代,魅族王室之人,不是有二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