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都給朕打住,當這裏是練武場?”秦鈺瞥了二人一眼,沉聲道,“燕亭和崔意芝,明日帶兵前往漠北,此事就這樣定了。”
燕亭本來不服,聞言頓時大喜,連忙躬身,“多謝皇上!臣一定穩妥將大軍帶到漠北。”
崔意芝也連忙領命。
秦鈺又道,“行軍途中,燕亭任將軍,崔意芝任監軍。到達漠北後,大軍統一聽謝侯爺調派差遣。你二人也留在漠北,聽候他差遣。”
“是。”二人齊齊沉聲應聲。
秦鈺揮揮手,“事情就這樣定了,退朝吧。”
群臣對看一眼,皇上一錘定音,無人再有意義。
退朝後,燕亭拍拍鄭孝揚肩膀,得意地對他道,“你還是好好留在京中哄你的好嶽母吧,關於兩軍打仗的事兒,待小爺回來跟你說說。”
鄭孝揚翻了個白眼,不遑多讓地道,“燕小侯爺腦袋可要長結實點兒,畢竟兩軍打仗,刀劍無眼。我哄好嶽母是小事兒,你能不能回來喝喜酒送喜禮,可是大事兒。”
“好說!”燕亭痛快不計較地點頭,揮揮手,走了。
崔意芝笑著抬步跟上燕亭。
恰逢兩國交戰,即將烽火硝煙,身為男兒,誰不想沙場去見識一番,建功立業,保家衛國?
二人都年輕,自然有一腔熱血,領命出宮時,腳步都比別人輕快。
鄭孝揚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對他笑笑,“看來你隻能陪著我留在京中看著我吃藥了,是我連累了你。”
鄭孝揚嘎嘎嘴,“沙場血腥,黃沙漫天,小爺這細皮嫩肉的,才不喜歡。逗著燕小侯爺玩兒呢。這京城繁華,溫柔鄉實在醉人,待著也舒服。況且看著未來的丞相吃藥,是我的榮幸。不算連累,樂在其中。”
李沐清好笑,“若說以後這京城朝堂,誰敢欺負你鄭二公子,連我都不信。”
“也有人敢的,比如,我就不敢去惹皇上還有小王爺。”鄭孝揚話落,又湊近李沐清,笑道,“還有未來的小小王爺。”
李沐清徹底失笑,想起謝芳華和秦錚以及謝芳華肚子裏的孩子,感慨道,“有道理。”
二人說話甚輕,自然無人聽見,也算是共同為謝芳華和秦錚保守的秘密。話落,相視一笑。
京城收到八百裏加急時,滎陽城較之京城近千裏,於前一日夜就收到了關於漠北的軍情。
謝芳華聽到消息後,驚了一下,偏頭看秦錚,“姑姑如今在漠北軍營?”
秦錚點頭,“密報上是這樣說。”
“北齊那邊一直對還回姑姑沒有決斷,如今姑姑竟暗中悄無聲息地到了漠北軍營。”謝芳華欷歔,“這是不是也就是說北齊王和姑姑未必如傳言那般情深雋永?姑姑是暗中自己離開的北齊?未得北齊王準許?”
“姑姑和北齊王是否如傳言那般情深雋永這到不好說,不過姑姑暗中回到南秦,如今在漠北軍營是確實。”秦錚看著她道,“反正我們也要啟程去漠北,見了姑姑後就什麼都清楚了。”
“青岩的密報上再沒說別的了?”謝芳華看著他。
秦錚將密報給她,“沒說別的了,你自己看。”
謝芳華接過,看了一眼,隻說了姑姑到了漠北軍營,北齊興兵,一百五十萬大軍壓境之事。她將密報又遞還給秦錚,說道,“我們即刻就啟程吧?”
“現在?”秦錚蹙眉,向外看了一眼天色,“如今是深夜。”
“我們馬車上睡。”謝芳華道,“我如今懷孕了,你也不讓我騎馬,馬車上睡,也是一樣。”
秦錚沒答應,似乎在考慮。
謝芳華晃晃他手臂,“別想了,齊言輕率一百五十萬大軍壓境,如今南秦漠北隻有六十萬兵馬,如此相差懸殊,我們不立即趕去怎麼行?我怕哥哥他們應付不來。”
“憑著你哥哥的本事,支撐十日八日還是沒問題的。”秦錚道,“我們到也不必連夜啟程。”
“可是如今不啟程,我也睡不著了。”謝芳華看著他,“我想哥哥了,也想立馬見到姑姑。與其再在這裏蹉跎半夜,不如立即啟程。”
秦錚看著她,見她執意要走,拗不過她,隻能點頭答應,“好吧。”
謝芳華頓時高興起來。
秦錚無奈,對她道,“我去安排,你喊侍畫、侍墨進來收拾吧。”
謝芳華連連點頭。
秦錚穿戴好衣服,出了房門。
謝芳華喊了侍畫、侍墨進來,吩咐二人立即打點行囊,收拾一番,即刻啟程。
二人這幾日知道要去漠北,早就有所收拾準備,如今雖然突然,但是收拾起來也容易。
半個時辰後,秦錚從外麵回來,後麵跟著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