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華點點頭,“有道理。”頓了頓,又道,“這麼說,不出幾日,輕歌就來了?我們就能見到他了。”
“應該是,秦鈺不是說了,盡快讓輕歌啟程,趕來滎陽城?他若是快馬加鞭,後日晚上就能到。”
謝芳華揉揉眉心,“北齊那邊有消息嗎?”
“你是說青岩?”秦錚問。
“嗯。”謝芳華點頭。
“沒有。”秦錚搖頭,“不過我估計快了,再等等。”
謝芳華靠在秦錚懷裏,“我餓了。”
秦錚輕輕點她額頭,對外喊,“來人,將飯菜端進來。”
“是。”有人立即應聲去了。
秦錚柔聲說,“等著,這就喂飽你們。”
謝芳華輕笑,用手去輕輕摸小腹,忽然說,“怎麼這一日都不見侍畫、侍墨?”
“在地庫裏給你製藥呢。”秦錚想起來,對她問,“就是你在宮裏製藥的方子,如今懷孕了,還能用嗎?”
“鄭孝揚的地庫?”謝芳華問。
“嗯,給我了。”秦錚點頭。
謝芳華訝異地挑眉,“據說他的地庫收集了無數奇珍異草,舍得給你?”話落,又問,“是你霸道地強搶的?”
“他要求在忠勇侯府或者英親王府邊上要一座府宅。”秦錚道,“用這個換的。”
謝芳華失笑,“原來是這樣。他倒是會要。他的地庫無數奇珍異草價值連城,但是忠勇侯府或者英親王府邊上的地段府宅,也不遑多讓。他也不算是吃虧。”
“精明的人能讓自己吃虧?”秦錚輕哼一聲,“說他做什麼。”
“他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沒見人?”謝芳華問。
“回滎陽鄭氏府宅收屍安葬了。”秦錚道。
謝芳華點點頭,不再說鄭孝揚,而是回秦錚早先的話,低聲道,“那個藥方子,是補心血的,都是名貴的好藥,對身體沒什麼危害,若是侍畫、侍墨製出來,我三日服一次,應該沒什麼問題。”頓了頓,又道,“這一個多月,我吃過的藥太多了,希望他能健康。”
“你把脈了不是嗎?孩子是健康的,不是嗎?”秦錚低聲問。
“如今還診不出來,隻能知道胎體正常。”謝芳華道。
“多久能診出來?”秦錚又問。
“總也要再過兩個月。”謝芳華見秦錚有些擔憂緊張,她笑著握住他的手,柔聲說,“不過我直覺,他是很健康的,別擔心。”
“嗯。”秦錚將她環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臉。
有人將飯菜端進來,一一擺在桌案上。
謝芳華坐下,大約是心情好的原因,胃口也好,秦錚喂她一口她吃一口。
飯後,秦錚落下筷子,對她好笑,“今日午時你沒胃口,不想吃飯,將我嚇著了。晚上卻又胃口大開,這麼能吃。”
“據說有喜之後,很多事情,都總是變的,你要先適應。”謝芳華笑道。
秦錚點點頭,“據說十月懷胎,甚是辛苦,我適應不怕,就怕你辛苦。”
“有你在身邊,不辛苦。”謝芳華搖頭。
秦錚寵溺地看著他,笑容蔓開。
謝芳華問,“還沒給秦鈺回信吧?”
“這就給他回。”秦錚拿過筆墨信箋,大筆一揮,簡短地回了一封信,喊了人來,送走了。
“青雲關王老將軍去了,這件事情秦鈺知道了吧?信裏沒提,派什麼人接手青雲關呢?”謝芳華問。
“我去信時提了,青雲關是南秦的第二道天險屏障,不能倉促定下接任的總兵,先讓它亂一亂再說。”秦錚道。
謝芳華不解,“讓它亂一亂?”
秦錚點頭,“王老將軍這一支王家的人,都是能文善武善兵法謀略,秉承王老將軍治家之風。所謂,虎父無犬子,子侄亦然。先亂一亂,看看他們自己有人能震住青雲關的局勢嗎?若是沒人鎮得住,朝廷再派人。若是有人鎮得住,青雲關還用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