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鄭孝揚的地下藥庫,裏麵琳琅滿目,全是珍貴名貴的奇珍異草。
每一排,每一列,都好好地收藏著,可見都極其珍視。
秦錚轉了一圈,到是沒多貪心,隻將藥方子遞給侍墨,對她道,“你會製對吧?”
侍墨點頭,“小姐交給我方法了,奴婢做得來。”
秦錚頷首,“那好,你就在這裏製吧。”然後對管家吩咐,“你來幫她。”
管家連連應聲。
秦錚出了地庫。
侍墨和管家留了下來。
秦錚沒回院子,徑直又去了李沐清所住的院子。
侍畫迎了出來,給他見禮,“小王爺。”
“讓小橙子來接替你照顧他,你去地庫幫侍墨製藥。”秦錚吩咐侍畫。
侍畫看著秦錚,“小王爺,是給小姐製藥?”
秦錚點頭。
侍畫連忙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秦錚沒立即走,在李沐清安置的屋中坐了下來。
小橙子接替了侍畫,過來照顧李沐清,見秦錚坐在那裏,想著什麼,眉目時而緊蹙,時而舒展,他試探地問,“小王爺,您有心事兒?”
秦錚懶懶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橙子嘻嘻一笑,“奴才雖然是皇上送給小王妃的人,但以後也是您的人了。奴才保證,隻要您不準許,一定不給皇上私下多傳口舌。”
秦錚閑閑地道,“少拍馬屁,爺問你,女子葵水一般情況下,推遲多少時日?”
小橙子一怔。
“嗯?”秦錚看著他,“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宮裏的太監們,對這些,不都是必須曉得的事兒?”
小橙子呆了一會兒,看著秦錚,“小王爺,您是說小王妃?”
秦錚給了他一個眼神,“不是她還能是誰?”
小橙子頓時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回道,“一般也就三四日吧,除非特別的情況,兩個月來一次的,也是有的,但那是極少數。”
秦錚眉頭凝起,“兩個月來一次?”
小橙子立即道,“這也是針對那等從來葵水後,身子骨就太弱,葵水一直都不規律,一年也就來幾次的人,兩個月一次,有時候,三個月一次。需要用藥調理,才能正常。”
秦錚又緊皺起眉頭。
小橙子看著他,想著這位爺什麼時候這般的糾葛過?做任何事情,從來就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任何事情,也沒讓他難斷過。不過小王妃的事兒,自然是另說了。他小聲道,“小王妃葵水遲來幾日了?”
“七日。”秦錚道。
“小王妃葵水,一直都準時?”小橙子又問。
秦錚“嗯”了一聲,“從我知道她的葵水之日時,就一直準時,沒見推遲過。”
“難道真是懷上了?”小橙子又驚又喜地道,“小王妃就懂醫術啊,小王爺,讓小王妃自己把把脈不就知道了?”
秦錚揉眉心,“她睡下了。”
“這府中好像也有大夫,要不然,奴才去請來,讓他給小王妃把把脈?”小橙子看著秦錚,“算起來,若是小王妃懷上,應該是您出京處理滎陽鄭氏之事離開的日子吧?若是按照奴才所知,小王妃十有八九是懷上了。當然,小王妃接連受傷,也保不住傷得太重了,影響了葵水……”
秦錚忽然想起,他離京前那日夜晚,馬車繞著京城轉了好幾圈,他纏著她直到她筋疲力竭。
那日,他實在是太瘋狂了。
至今想起來,依舊刻骨銘心。
難道真是那日?
他臉色奇異地來回變幻著。
小橙子看著秦錚,又建議道,“奴才聽說這別樁內住的大夫醫術也是極好,雖然不如小王妃,但是這等喜脈,應該是會診的。”
“算了。”秦錚搖頭。
小橙子見秦錚對於謝芳華懷孕之事,雖然心中糾葛,但是喜色少,愁色多,聯想到謝芳華的身子骨,他也默默地歎了口氣。
尋常夫人,若是懷孕,這都是大喜事兒。
可是小王妃如今的身子骨太弱,卻不見得是喜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