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掌櫃就推著荊哲,把他趕了出來。
荊哲倒也沒有生氣,因為他也沒理由,依舊樂嗬嗬的退了出來。
這就是他們那個時代打擊壟斷的原因,別說是壟斷了,就算市麵上從事某一工作的行業隻剩兩三家,也同樣可以達到壟斷的目的。
到時候他們想賣就賣,想漲價就漲價,老百姓拿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不過這個世界可沒有反壟斷法,所以荊哲奈何不了王掌櫃。
……
隨後,荊哲又去了聞香居和大安報社。
因為晉王叛變的事情弄得老百姓人心惶惶,大家都去搶糧食了,哪裏還有閑心來吃飯?
所以無論是聞香居還是張家酒坊的生意,都十分慘淡,荊哲問了問,這裏存了不少糧食。
張家酒坊在京州的時候都是直接收購濁酒進行加工,不過來了汝州之後,因為地方和糧食充足,所以酒坊直接自己從頭開始,用糧食製作濁酒,然後再加工烈酒,張家酒坊後院倉庫裏存了不少準備釀酒的糧食。
而聞香居裏,同樣也有不少糧食。
對這個結果,荊哲還是滿意的,至於現在沒有客人,荊哲直接給他們放了一天假,然後他便來了於家。
於家下人們還是認識荊哲的,忙不迭把他讓了進來,不多會,於利就一路小跑過來。
“荊社長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說實話,於利接到晉王叛變的消息也才沒幾天,按照他的推斷,荊哲此時應該在江陵才對。
荊哲笑笑,也沒回答,而是問道:“於巡撫,晉王的叛軍到哪了?”
於利一聽,認真道:“回荊社長,下官昨天派人去打探了一番,不知是何原因,晉王和西疆的聯合叛軍行走緩慢,雖然從津西出來三天了,但路程走了還不到一半。若是按照他們這種速度,估計還得用個三四天才能到達汝州!”
“那麼久啊…”
荊哲點了點,然後說道:“城裏糧價上漲的事你知道吧?”
於利苦著臉,隨後點頭道:“荊社長,下官確實知道,可也沒有辦法啊!”
按照大安律法,農副產品一天內的漲價幅度隻有超過一倍才會向官府報備,所以王家米鋪每天隻賣定量的米,然後每天漲價也不超過一倍,官府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荊哲拍了拍於利的肩膀,表示理解。
“那王掌櫃確實挺狡猾的,不過咱們卻不能讓他這麼一路漲價上去,不然晉王叛變還沒怎樣,老百姓倒是先亂起來了。”
“是是是…”
於利連忙附和,同時又問道:“那不知荊社長可有什麼好辦法能安撫老百姓呢?”
其實,於利自己也知道,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降價,可是,王家現在嚐到了甜頭,讓他們主動降價哪裏容易?
難不成還要用他們的身份,強製要求他把糧價降下來?
在於利看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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